身穿水藍色法袍的崔月來到沫雨池的邊緣。
一頭棕毛野豬蹲在了沫雨池的坑中。
崔月仙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棕毛野豬以冷漠的口吻說道:“朱子山!水雖為至柔之物,但若聚成一束,一樣可以削金切石,一旦被我施展的水龍卷擊中,便猶如被無數把飛劍反復切割身體,你可想明白了?”
“額……什么等級的飛劍?”朱子山詢問道。
“上、中、下品飛劍都有。”崔月一臉玩味的笑道。
“那……那你可得悠著點兒。”朱子山繃著自己一身肌肉說道。
“好!朱子山,你若受不住了,自己從里面跳出來,可別強撐啊,若是被水龍卷削死了,云婷仙子可是要守寡的。”崔月一臉戲謔的提醒說道。
“嗯!來吧。”野豬點點頭說道。
崔月一拍儲物袋,一個被藍色玄光包裹的貝殼狀法器升上的半空。
貝殼法器在半空中滴溜溜的一轉,流水激蕩之聲,響徹耳旁。
“吼!”
隨著一聲如龍吟般的咆哮,水藍色的玄罡在半空中化作一條水色蛟龍。
“唑!”
崔月一聲厲喝。
水龍撲向了坑中的野豬。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綿綿密密的爆炸聲不絕于耳。
竟然還不躲!?
崔月雙目一寒,全身的法力注入,貝殼狀法器在半空中發出一陣陣顫鳴,那顫鳴之聲融合一起,竟然化作了陣陣龍吟。
一頭碩大的水龍呼嘯而出,龍身之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塊塊的鱗片。
“吼!”野豬咆哮一聲,從土坑里猛然一躍撞向了半空中的水龍。
漫天的水花,浸濕了沫雨樓,嘩啦啦的流水,沿著青石道,向著山下流去……
此時的朱子山,根根粗如手指的毛發晶瑩剔透如玉,針尖鋒銳,掛著一顆又一顆的露珠。
朱子山滿意的搖了搖身子,漫天的晶瑩水花灑落,遠遠望去如同披了一道彩虹。
沐浴之后的朱子山瀟灑離去,只留下一臉震驚的崔月。
……
白氏宗祠。
焚香出浴的白云婷身穿一襲雪白長袍,一身素雅的跪坐在祠堂之外。
一頭干干凈凈的野豬,溫順地蹲到了白云婷的身邊。
片刻之后。
一名戴著兜帽的白衣禮官向著一對新人走來。
此人有著黑色的劉海,神色默然,眼神冷酷正是此地修為最高的巫馬琴。
巫馬琴將一個盛放著金箔紙的玉盤,交到了白云婷手中。
“進祠堂,祭告先祖!”巫馬琴說完之后便領著一人一豬向著白氏宗祠。
入得白氏宗祠,面對滿滿一墻壁的排位。
野豬趴在地之上,白云婷則雙膝跪在蒲團上。
巫馬琴敲響了玉磬。
鐺!
玉磬響,拜先祖!
朱子山和白云婷朝著祠堂上供著的牌位跪拜。
一拜白家開山老祖,二拜白家歷代族長,三拜父母親人……
三拜之后,巫馬琴從玉盤上取下金箔紙將高聲念道:“紫云山白氏第三十七代族長白云婷,于玄黃艮七年與紫云山土生土長的野豬朱子山結為雙修道侶,特祭告此事于先祖。”
巫馬琴念完之后將金箔紙攤開給眾人觀看,以示她所念一絲不差。
凌華站在祠堂之外,見到金箔紙上的文字,顯得十分滿意。
巫馬琴并沒有急著燒掉金箔紙,而是刻意將這金箔紙放到了白云婷的面前讓她觀看。
白云婷抬起頭看向了金箔紙上的文字。
巫馬琴幽冥法力一催,金箔紙上的文字,瞬息消失。
嘭!
一絲火苗從巫馬琴手指上燃起,將金箔紙點燃。
巫馬琴將沒有文字的金箔紙放入了火盆之中。
縷縷青煙,飄向青冥……
白云婷感激的看了一眼巫馬琴,便和朱子山一起虔誠的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