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音法陣的霧氣緩緩升起。
白云婷朝著朱子山微微行禮,然后一臉含笑的問道:“官人……妾身伺候你沐浴?”
朱子山點點頭褪去了衣裳……
紫云閣之外。
程芊穎護送一眾三代弟子返回到了白堡。
雖然此時白堡的護山大陣沒有開啟,但是這些三代弟子依舊放心的酣睡。
練神期的程芊穎盤膝坐在飛仙石上,守衛著這些低階弟子的安全。
白堡的半山腰上。
墜落的云舟旁,依舊點燃著篝火。
張婉如守在云舟殘骸之外。
周云雷守在云舟殘骸之內。
……
白堡山腳。
落巖村。
一名黑衣蒙面修士躍入了村落之中,悄然進入了一間新搭設的普通村屋里。
木屋里沒有點燈空空蕩蕩。
黑衣蒙面修士快步尋覓起來。
突然間。
一名頭戴斗笠身穿麻衣的男子,從黑暗之中浮現在他的面前。
那蒙面修士單膝跪地,口中吟唱道:“絕壁千尋險,天池一派深。”
麻衣男子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何年飛升去,來此洗塵心。”
兩人對完了切口以后,麻衣男子便揭開了自己的斗笠。
斗笠之下。
是一個普通的男子面容,大約中年模樣,眉宇之間有著一股逼人的英氣。
“傅堂主,小的凌維安,此為夜報,還請過目!”凌維安從腰間取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紙,雙手交到了傅長生的手中。
暗堂堂主傅長生,結果折紙打開,折紙之上是細密的蠅頭小字。
折紙上的內容不多,只有幾段話,不過卻將白家的五名練神期修士的行蹤描述的清清楚楚。
“你說白云婷和那名叫做朱可夫的客卿長老朱可夫在晚上做茍且之事?”傅長生雙眼微瞇的問道。
“沒錯!”凌維安回答道。
“何以證明?”
“今日白天白云婷邀請朱可夫進入紫云閣之后便再未出現,就連一應吃食都是侍女送入。”
“這也不能證明他們晚上就要行茍且之事。”傅長生皺眉說道。
“那朱可夫直至現在還待在白云亭的臥房之中,送溫水的侍女也說她們今晚送了兩人份洗浴的溫水……”
傅長生目中,精光一閃。
“還有呢?”
“一刻鐘前白云婷已經進入了臥房,更詭異的是白云婷在臥房的周圍布置了一個臨時的隔音法陣,這隔音法陣不僅能隔音,連神識都能擾亂,最關鍵的是這個法陣的范圍只籠罩臥房。”
傅長生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
“呸!果然是邪魔歪道!那白云婷可是有夫之婦,竟然如此不守禮法與人茍且!”傅長生狠狠的唾了一口。
“對!小的也義憤填膺,那白云婷這么做,對得起她的野豬丈夫嗎?”
“呵呵呵呵……”
傅長生和凌維安同時笑了起來。
“你小子說話倒是討喜,擇日不如撞日,干脆今晚就行動。”傅長生雙眼一瞇的說道。
聞言凌維安的臉色頓時僵了下來。
嘲弄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