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退出玉扳指的視界,無語的怒罵一句‘你麻匹’。
毫無疑問,碰到了一個無良的系統,或者是什么玩意兒。
——
從今天起,做一個快樂的人。
打水,洗瓷鍋
升火,煮沸,放涼。
三十六點靈泉,鰲須草。
溶解。
滿飲,干了這三大碗翔。——
不久,腹部劇痛翻涌。
“噗呲噗呲噗呲噗呲——”
杜奕剛剛奔出門外,褲子都沒來得及脫,就臉色慘白的一瀉千里。
臭氣熏天。
——
杜奕病了。
在這場‘病’來之前,他有過很多的想法。
比如四曲老茶節,炒出高質量的靈茶,對樹莓的研究,開荒種地,——
各種技法,各種眩。
結果三碗干下去,讓他一連大瀉了三天。
而且似乎還看不到停止的跡象。
不是那剩下的涼茶,每天幾碗的灌,這霸道的鰲須草藥湯,能值接把他抽成骷髏。
3月24號,星期五,夜。
漫天星辰,無月。
杜奕光著身體,只在肚子上面搭了一塊薄毛毯,坐在下面開洞的椅子上面。
這三天下來,杜奕不止瘦了二十斤。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對面二曲碼頭,一道雪亮的手電筒的光芒掃射過來。
杜奕知道那是下午放學過來送藥的周倩,在告訴他平安到達二曲。
正所謂久拉不知己臭。
然而趕也趕不走,每天都過來幫著做飯,照看,燉著山藥的周倩。
確實讓杜奕臉紅羞愧又內疚感動。
“噗~”
這會兒下面又開始飆了,杜奕失神的望著滿湖星辰。
“特么的真是沒完沒了!”
這三天以來,他早已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氣感。
然而當他一想進行那幅血脈線的運行,就像是光身沖進了長滿鐵荊棘的逼仄狹路。
疼得他渾身顫抖,氣感全散。
而假如不對在他體內肆虐的鰲須草藥液進行歸攏吸收,那么這種體內靈藥風暴,將會一直的瀉下去。
直到瀉成人干。
“哥,這是啥?”
一直等到瓷鍋里面熬煮的濃汁完全凝固,變成了一團果凍一樣,紅得燙手的凝凍物。
李二茍才端著瓷鍋走到湖邊。
“好東西,你想吃,以后給你來一點。”
杜奕感覺李二茍的血管應該不會像自己,里面堆積的全是沉淀,可真想吃給他弄一點滿足一下好奇心,也應該沒啥。
只是不知道這一粒能不能清理出自己布滿塊壘的血管,讓自己能夠運行那種氣感。
“佛祖保佑!”
杜奕捻起,軟軟的燙燙的。
放進口里。
入口即化,如同一股炙熱的巖漿,順著食道奔淌。
“嗯,嗯。”
看著這紅滴滴果凍一樣的玩意兒,李二茍就嘴饞,連連點頭。
“吼~”
就震驚的看到,杜奕瞬間全身熱汗化作水蒸氣。
嘴里吐出一道近兩米長的火焰流。
仰天噴火長嘯。
嚇得李二茍大臉變色,后悔死了答應要吃這玩意兒。
不知過了多久,
杜奕慢慢的站了起來,
伸出手,
一粒液滴在手心浮動,倒映著整個星空。
看得李二茍直發愣:“哥,你還會噴火魔術,這是啥魔術?”
“啵~”
炸碎,
在無可看到的視界里,靈力差從高往地處流動,很快籠罩住這三四十公頃的山丘林地。
雖然稀薄到了極致。
卻也是另一個ax坐標系里,所獨具的核心高等特性物質,第一次在這片星域,有控制性的存留。
“這樣才對!”
杜奕滿意的收回手,——以前的各種跌跌撞撞的探索,都是暴殄天物的渣滓。
“李慶之。”
“啊,哥,那玩意兒我可不吃!”
李二茍垮著臉。
“哥帶你飛!”
這是杜奕平凡人的最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