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5號,星期六,清晨。
起了滿湖的大霧。
經過昨晚下半夜的忙碌,杜奕和李二茍終于把臭氣昏天的屋子,院里院外,干干凈凈的清理出來。
而這幾天持續的惡臭,也戰勝了那些不依不饒想白嫖的二痞子飛鳥。
除了那只依然堅持不懈的翠鳥,還有干掉了兩只貓頭鷹當存糧,正在長毛的老鷹。
院門外的大樹,已經罕有飛鳥過來蹲點守候。
昨天半晚,過來送草藥的周倩說了,她父親給村部和她通話,讓她今天早晨帶著杜奕的糞便,去鎮里醫院化驗。
然后再看是服藥靜養,還是出溪住院怎么弄。
杜奕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這根本不是什么化驗糞便就能解決的事情。
不過硬是拒絕不了周倩的堅持。
現在既然已經好了,杜奕就帶著一大瓶子涼茶,而不是一小盒糞便,在碼頭等著周倩過來。
打算一起上靈龍鎮初中去看望周木森。
上次用一滴靈泉熬煮的四五十斤涼茶,董玲玲和江黛兒分了十斤,周倩帶到二曲十斤,這幾天他一天三大碗李二茍一小杯,也就剩下了十四五斤。
杜奕都裝進了大瓶,算是一點孝敬。
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他里面還泡了上次在草藥店買得一根人工培植的干山參,幾片鹿茸,何首烏,天麻,冰片,——
都是一些藥性并不沖突,延年益壽的山珍。
看著更像模像樣。
“~”
站在小碼頭,李二茍深吸一口清晨清冽的空氣:“哥今天的空氣好好吸。”
“那你就多吸一點兒。”
杜奕詫異的看著李二茍。
在這種極其稀薄的狀態下,基本只能緩慢而顯著的潛移默化影響覆蓋區的植物。
沒想到李二茍的鼻子這么靈。
“嗯,嗯,”
李二茍張開嘴巴,夸張的呼氣吸氣。
“~”
杜奕看得直想笑。
對于靈泉這種超認知的存在,他有著太多的困惑。
比如這靈泉究竟是什么?
被生物吸收以后,是從此內含,還是以著原形態或者降維的轉化形態,排泄出來?
不過,這應該是以后的事情。
他現在所要做得,就是把心里面的一個小目標做好。
“來了。”
杜奕的目光,望向西邊三曲尖沙咀方向。
點起一支紅雙喜。
“嘟嘟嘟~”
大約兩三分鐘以后,李老賴的那艘6匹柴油發動機的小船,在西邊三曲尖沙咀頭部出現。
李老賴駕船,李富貴居然也在船上。
而周倩站在船首。
七分牛仔褲,薄嫩綠色的圓領蕾絲春衫。
薄施粉黛的白嫩俏臉。
在這一刻,杜奕覺得這個姑娘竟是如此的可愛美麗。
而且他那略微近視的眼睛,現在居然進化的如此牛匹。
不久,小船靠近小碼頭。
“奕哥,你好些了么,怎么不在屋里歇息?”
周倩的聲音里透著埋怨的驚喜。
“嗯,你的那副草藥真不錯,昨晚就不,呵呵。”
杜奕沒好意思說‘拉’這個字。
“可還得化驗一下。”
周倩不放心的溫柔堅持。
杜奕嘴巴張了張。
很想說自己昨晚都拉空了,早上又沒吃飯,新的糞便還沒進肚子開始制造。
怎么化驗?
“呼~”
湖面一陣東風刮來。
“~”
這時候,一直坐在小船上的李滿貴,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氣。
詫異的問李老賴:“這兒的空氣比咱那兒好。”
“爹,你說吧,我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