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奔呢?”
“賣了。”
“把車賣了租車開?”
慕巖嘿嘿一笑,啟動了車子:“這你就不懂了吧,比如法拉利,租一天一萬,相當于什么?我五百萬買一輛法拉利,開著不舒服,四百九十九萬又賣了,多爽?”
杜然一無言以對,這就是慕巖,和這個人在一起,沒有規矩,任何東西都有他的道理。
車停在了一處酒吧門口。
“巖哥,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地方。”
慕巖停好車:“以前不喜歡不代表現在不喜歡。”
杜然一沒辦法,跟著慕巖下車了。
酒吧有慕巖的份額,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說的是聰明的人,沒有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那種。
酒吧有兩個區域,一樓大廳,蹦迪的那種,二樓算是安靜一點的,有駐場歌手。
進門,穿過一條通道后,簡直是兩個世界。
杜然一的感官敏感,聽在耳朵里的震撼程度不是慕巖能理解的。
那種動次打次的聲音像是一張逃不可逃的網,腦袋有脹痛感。
但在能適應的范圍內,還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刺激感。
五光十色的燈,隨著節奏跳動的人,張狂的笑,大口的喝。
也有安靜的,靠邊的小卡座,還有玩手機的。
杜然一突然覺得迪也有蹦迪的道理。
拿到覺知的層面講,這是把六識中的耳識放大到了極致,耳朵的震撼占據了其他感覺,讓你的意識也變得簡單粗暴。
意識本是其他五識的綜合產物,現在就仿佛全世界都是爆裂的音樂聲,其他感官來不及被意識反應,于是,啥都不想了。
慕巖看著杜然一沒動,搖了搖頭,看來得上點猛藥。
“走,跟我上樓。”
兩人上樓,進了二樓一個包廂,這樣的包廂在二樓有六個。
一面墻的落地窗,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
下面是忘我的人群,包廂里面隔絕了一切,又是另一個世界。
兩個人站在落地窗前,房間的隔音效果極好,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重節奏的音樂聲。
沒有了聲音看下面一群搖頭晃腦的人,這就有點沙雕了。
慕巖一直在觀察杜然一,從進入酒吧開始,到站在二樓的房間之中都沒有說話。
慕巖笑了笑,開口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有這里的股份嗎?”
杜然一看向慕巖。
“這是一種新的生意模式,我一個農村出來的,能在縣城最繁華的地方擁有自己的產業,談何容易。”慕巖說著話,轉身了。
他倒了兩杯酒,坐在了沙發上。
慕巖給杜然一講了這處酒吧的來歷,他三年前入股的,那個時候生意不好,老板資金鏈快斷了。
于是,玩了一招眾籌。
把整個酒吧拆分成了八百股,一股一萬,一共八百萬,有門檻的認購,最后由八個人出了這八百萬。
那個時候慕巖有錢,一個人拿了三百萬,成了大股東。
這八個人都是年輕人,有兩個還是詩城縣的小網紅,結果把這個小酒吧的生意給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