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是!”杜胖子伸手接過,只覺入手冰涼,顯然是個死人,而且死了有些時候了!
他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顫顫巍巍的捋開那人的頭發,頓時驚叫一聲,整個人立即被嚇趴在地,連滾帶爬的往后挪了一丈有余,這才深處手指道:“這這這……少爺!怎么會是少爺啊!”
杜胖子此話一出,圍觀眾人更是紛紛驚呼,那具李逸扛回來的尸體,竟然是客如云的少掌柜田琦!
這可是大事啊!不管怎么說,田掌柜在邯鄲城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敢對他唯一的獨子下手?
就不怕田掌柜拼命嗎?
“李李李李爺,這是怎么回事!”杜胖子眼睛瞪得如同銅陵般大,立即朝著李逸吼道!
“是元擎……元擎下的手!”李逸捂著胸口,俊秀的小臉蒼白如紙,有氣無力的朝著杜胖子回道。
“元大爺?不可能啊,他與我家少爺一向交好,怎么會對我家少爺下此毒手呢?”杜胖子搖了搖頭,他從最初的驚嚇中緩緩平復了下來。
元擎與田琦一向交好,又怎么會出手殺了田琦呢?
何況元擎與田掌柜都是為安原君的效命的,大家坐的可都是同一條船!
于情于理,元擎都不會對田琦下手啊!
“元擎伏擊藺相如,搶了和氏璧,聽聞了大王要將他打入大牢的消息就連夜潛逃了!他怕我和田琦泄露了他的行蹤,在走之前竟然喪心病狂的對我們兩個出手!”李逸恨恨道。
杜胖子一聽,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走到田琦的尸體旁邊仔細瞅了瞅。
雖然田琦身上的傷口,似乎蘊含這一股他從未見過的奇詭真氣,凝而不散,令人心生懼意,但是最致命的那一劍,倒確實是像被墨子劍法所傷。
他雖然修為不高,但畢竟在邯鄲城里混了那么多年,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此時杜胖子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馬上對李逸道:“李爺,田掌柜就在樓上,煩勞你跟我上去一趟!”
李逸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自然是鬧得越大越好,他緩緩站起身來,在下人的攙扶之下朝著二樓走去。
“愣著干什么呀!還不快將少爺的尸體抬上去!”杜胖子狠狠踹了身旁兩人一腳,轉身跟在了李逸的身后。
田掌柜剛剛準備拿起一塊糕點放入口中,見到渾身浴血的李逸在下人的攙扶走了上來,立即起身扶著李逸坐下,道:“李逸兄弟,你這是怎么了?”
李逸現在是安原君眼前的紅人,他對李逸自然是極為客氣,見到李逸這副模樣,立即出聲關切道。
“田掌柜,李逸有罪……”李逸作出一副十分歉疚的模樣,朝著田掌柜拱了拱手。
“這話從何說起?”田掌柜一臉疑惑的問道,他抬頭看了看李逸身后的杜雷斯,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杜胖子頓時臉色煞白,顫顫巍巍的指了指正被人抬上來的尸體,道:“老爺……少爺他……他……”
“琦兒怎么了?”田掌柜心中頓感不妙,三步并成兩步走了過去,看到那具被人抬上來的尸體,伸出手掌顫顫巍巍的撩開了蓋著臉的長發。
“琦兒!是誰殺了我的琦兒!”田掌柜暴喝一聲,立即抓起李逸的衣服,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怒道:“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見自己的獨子變成了一具尸體,他的雙目之中盡是血色,心中更是憤怒之極,此時連李逸的身份都已經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