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被屠了村而已。
血洗的曾經,被屠宗屠門的斗大有人在。
何況小小的沽酒宗附屬村落。
多肉顯然不明白外面之前發生過什么,卿九的情緒也有些低落。
馬車暢通無阻地上了山。
遠遠地就看到白落寒站在宗門口迎接。只是她身后的弟子似乎有些人數不全。
方楊下了車,就見白落寒一臉歉意地迎了過來。
“抱歉師尊。”
“沒攔住恪海嗎?”方楊沒有在弟子中看到恪海的身影,大概也就猜到發生了什么。
白落寒輕輕點頭。
“不要緊。”方楊擺擺手,指了指身后的燕山和多肉,“去準備兩個房間。”
看了一眼后,白落寒心下了然,應了一聲就回去收拾。
其實不僅恪海不在了。
有幾個后上山的弟子方楊也沒有見到。
應該是跑掉了。
他們的家出了如此之大的變故,只有他們因為身在沽酒宗而茍活了下來。心中又怎么可能沒有波動。
留不住的終究都留不住。
方楊也認了。
他能感覺到恪海的存在,隨著弟子越收越多,他能和弟子之間相互感應的范圍也變大了許多。
恪海已然走出了棲云峰的地界,但是方楊還是能清楚地察覺到他的位置。
莽夫啊莽夫。
方楊嘆息兩聲。
他早該意識到“俠客行”這個特性的副作用。
看不得人間疾苦。
這小子單槍匹馬去追查禍斗的下落,那不是以卵擊石嗎?
以前怎么沒感覺恪海這么沖動。
自己要是在身邊也好,一個“臨陣磨槍”,恪海輕輕松松就能一個人對付禍斗,但那并不是方楊計劃的。
還是得去撈他。
自從拜了自己為師后,恪海是越發的放飛自我了,可能是之前被傷得太深。
應激反應變成了“俠客行”。
在安頓好燕山和多肉后,方楊又離開了棲云峰。
他要去把恪海拎回來。
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樹木攔腰折斷的痕跡,恪海似乎是一路殺過來的。
難道說他真的和禍斗交過手了?
不。
絕對不可能。
元嬰八階的實力在禍斗面前那就是24k純炮灰。
那就是斬殺了那些禍斗幻化而來的黑色惡犬嗎?
倒是有可能。
那些惡犬的修為不高,有了斬首大刀加持的恪海應該是可以對付的。
沒時間多想,恪海留下的痕跡太過于清晰,倒是方便方楊追蹤。
與此同時。
沽酒宗內。
白落寒正看著燕山安靜地用著晚膳,他們都沒有說話。
燕山的來歷剛剛他自己自我介紹過了,對于能請來這樣一位聞鷹澗的大能,白落寒可是相當吃驚。
盡管琉璃沒有親自駕臨。
但是燕山的到來也足以證明師尊的面子有多大。
“小姑娘,你看我作甚?”
燕山不疾不徐地喝著湯,問道。
白落寒規規矩矩地回答:“師尊命我安頓好您,今晚的飯菜可還可口?”
滿意地捋了捋胡子,燕山放下了湯匙,走到床榻前對著白落寒揮了揮手:“旅途勞頓,我要休息了,辛苦白姑娘。”
白落寒微微福身,將桌上的碗筷都撿了下去,細心地替燕山關好了門。
燕山望著門口。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