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不已。
書蟲瞥了一眼這邊,想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忘了告訴你,這些劍經的撰寫者,既然都是名動天下的大劍修,在撰寫劍經的時候,自然有些人會留下屬于自己的一縷劍氣,那縷劍氣會對弟子進行考量,從而判定對方是否有研習的資格。”
換句話說,那就是顧泯在挑選劍經的時候,那些劍經也在挑選他。
聽到這些話,顧泯也只是哦了一聲,便再沒有什么反應,今天是他拜入山門的第一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已經足夠多,而且每一樁每一件都說不上好,要是換作別人,只怕是早已經出了些問題。
可顧泯,只是麻木了。
迫害這種東西,這次不會是最后一次,那么有什么好激動的?
站起身來,顧泯揉了揉胸前,吐出一大口淤血,又緩慢的朝著書架走去,書蟲咦了一聲,不是驚訝顧泯的反應,只是有些驚訝顧泯怎么還能站起來。
他很清楚的記得,剛才那冊劍經的撰寫者是柢山的第六代劍修,生前是一位實打實的金闕境劍修,且劍氣以凌厲聞名于世,他留下的那一縷劍氣,即便已過上千年,也不是一位初境的修行者能夠承受住的。
想到這里,他只是一頓,但很快便想到了原因。
書蟲皺眉到眉頭舒展只有短暫片刻,他低聲道:“原來是這樣。”
站在書架前,顧泯足足有半刻鐘沒有反應,半刻鐘之后,他才去伸手拿起第二冊劍經。
他聚精會神,隨時準備飛出去。
可這冊劍經相對而言還是比較溫和,并未什么凌厲的劍氣生出,顧泯松了口氣,放下之后,便去拿起第三冊劍經。
接下來是第四冊,第五冊,第六冊……
連續十幾冊劍經都并無什么劍氣蘊含其中,想來是撰寫這些劍經的那些柢山先祖,充分在為柢山后人考慮。
直到顧泯拿起第十五冊劍經的時候,他又飛了出去。
然后和最開始一樣,撞到墻壁上,吐出一大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
不過片刻之后,顧泯就再次爬了起來,然后艱難的再度來到書架前,又拿起新的一冊劍經。
半炷香之后,顧泯不負眾望的又飛了出去。
書蟲看著這一幕,神情不變,但眼神中也有了些贊許,顧泯的天資和悟性之前他在一旁已經完全見識過了,一夜不到便能從一個普通人進入初境的修行者,在這漫長的歷史里,一定會有,但絕對不多。
而現在顧泯展現出來的韌性,恰巧也是一個好的修行者應當具備的條件之一。
當顧泯同時具備這么多東西的時候,已經注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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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會是一片光明了。
接下來的半個夜晚,顧泯都在做重復一件事,而書蟲破天荒的沒有去看手里的竹簡,而是仔細看著顧泯每次倒飛出去,以及重新回到書架前的這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