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洛雪哦了一聲,不再說話,山上說到底還是師父的話最管用,她是最不敢違背的。
顧泯站起身,很快便離開竹樓,他很怕自己在這里待下去,會發生別的幺蛾子。
……
……
常遺真人沒什么特別的愛好,或許得說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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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單調,他很少離開柢山,而在山上,除去最開始給自己的兩個弟子傳下修行之法后,后來的這么些年,他沒有再收徒弟,也沒有做出什么光大宗門的事情,他除去時不時在山上的河流里抓上一條魚烤一烤之外,平日里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
春困秋乏夏打盹,常遺真人睡覺從來不需要理由,只要他想,就可以睡。
而睡覺的最好地方,自然是那座茅屋前的竹椅上。
顧泯離著那茅屋大概還有一里多地,就能聽到常遺真人的呼嚕聲了。
很難想象這么一個修行境界肯定不低的修行者,竟然也和那些鄉野村夫一般,鼾聲如雷。
顧泯來到常遺真人身側,正想著要怎么喚醒自己這個師父而不遭受迫害,便有些糾結。
他和自己的這個師父,說起來見得次數并不多,從第一次見面拜師,到第二次見面就是將他暴打一頓,再到第三次見面只是常遺真人隨便說了兩句話。
所以他對自己這個師父的性情,還不是特別了解。
萬一是個喜怒無常的老頭,顧泯只怕便真要再遭受一次迫害。
所以他決定等。
等常遺真人自己醒來。
這會兒已是深秋,秋風微寒,但對于常遺真人和顧泯來說,都不算是什么問題,成為修行者,自然不會擔心這個。
可天公不作美,很快便有烏云密布,雷聲大作,再過片刻,如同黃豆一般大小的雨點就落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顧泯皺了皺眉,正要想著用氣機驅散那些雨水,常遺真人就跳了起來。
“你這傻小子,下雨了不把為師叫醒,為師這把老骨頭,怎得受得了這般摧殘?”
常遺真人一邊罵罵咧咧,人已經跑到茅屋前的屋檐下。
顧泯趕緊跟上,雖說嘴上沒有說什么,但心里還是忍不住問候了一下自己這個便宜師父。
“好小子,還敢偷偷罵為師?!”常遺真人站在茅屋里,盯著顧泯的眼睛,好像是能夠看穿顧泯心中所想一般。
顧泯這下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低頭,認真說道:“徒兒有錯,請師父責罰。”
這種大修行者有什么高深手段,顧泯尚不清楚。
該認慫的時候就要認慫,這就是顧泯一向的處事態度。
常遺真人看了一眼那場大雨,然后把目光放到顧泯身上,隨口問道:“之前讓你辟谷之后便來尋為師,這才三個月,你過來……”
說到一半,常遺真人忽然停下,微微蹙眉,然后舒展,這才有快意的笑聲傳出,“好徒兒,你這就辟谷了,真是為師的好徒兒,為師沒有看錯你,由此可見,也是為師的眼光獨到,不然怎么能夠發現你這根修行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