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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飾什么。
她之前在那張符箓上的時候,本來沒有存過這方面的心思,但是在小師弟提醒自己沒有劍之后,便正好想起有個人在這里,而那個人正好也在鑄劍。
況且那柄劍本來就是為她而鑄的。
既然是為她而鑄的劍,現在她來取,本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瘦削男人吐出一口濁氣,倒也算是想通了,當初他說要為阿桑鑄劍,本身也是抱了有朝一日阿桑要來取劍便可再見一面的打算,雖說這一等便是十來年,但好在阿桑來了,也算是沒有白等這十來年光景。
“劍是給你鑄,自然就是你的,不過有好些人都看上它了,你能不能帶走,還說不準。”
顧泯想起先前進入城鎮的時候,感受到的那幾道氣息,當時便覺得好像有些不同,這會兒一說,這才想起,那幾道氣息隱隱有著劍氣散發,想來應該是幾撥劍修才對。
劍修求劍。
這種故事在這個世間幾乎每天都會發生,不是每個劍修都像是劍庭和劍府的劍修一樣,有強大的宗門,宗門里有那么可以供他們選擇的劍,絕大部分的劍修,在開始學劍之后,找一柄好劍是第一要義,而找劍的故事有可能發生在某片山林里,也有可能發生在某片湖泊里,但更多的還是發生在某個人家里。
前面幾種情況姑且可以稱之為撿劍,最后這一種便可以說成搶劍。
“他們要搶我的劍?”阿桑看著遠處,嘴唇動了動,便已經開口。
阿桑要是一輩子都用不上那柄劍,當然不管那柄劍會在誰手里,可這個時候既然她要用,便只能由她帶走。
誰要搶,誰就得死。
顧泯聽著這話,想著自己這個大師姐果然是要搞事情,不僅是要去劍會搞事情,怕是想著一路搞事情搞到劍會去,一想到這里,顧泯腦海里便出現了一幅景象,那就是自己和自己大師姐因為事情搞得太多,總算是在陰溝里翻船了,然后兩個人就這樣雙雙死在某片荒野里,不多時便有烏鴉飛來他們的尸體旁,啄食著他們的內臟。
這光是想起來就會覺得無比凄慘。
想到這里,顧泯便生出了一定要阻止大師姐去趟這趟渾水的想法,不過顧泯還沒有開口,那個瘦削男人便已經笑著開口,“果然是你,這十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不過也對,阿桑如果一天變了,那就不是阿桑了。”
顧泯看著對方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著他剛剛說的那番話,腦海里已經閃過對方的一百多種死法,這家伙,是鐵了心要把大師姐和他往火坑里推了。
仔細一想,倒也知道自家師姐的脾性,顧泯索性重新把斗笠戴上,不讓人看到他的懊惱神情。
“來吧,看看那柄劍,有很多人想要它,肯定是有道理的。”瘦削男人拍了拍顧泯的肩膀,在他看來,阿桑本來便不是一個劍修,即便說什么去劍庭參加劍會,都是借口,說不定那柄劍就是為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要的。
既然這樣,他也沒必要自討無趣去想些什么,反正那柄劍留在他手里,遲早也是殺身大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