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招手,那柄劍便落到了他手里。
然后他騎上了白鹿,再沒有說話,白鹿轉身,朝著夜色跑去,只用了很短的時間,便已經讓他們聽不見任何蹄子和石板相撞的聲音。
那個男人來得很遲,但走得很快。
麻衣老人朝著阿桑拱手,蘇宿朝著顧泯大喊道:“我在劍庭等你啊!”
顧泯招了招手,好像是有些嫌棄。
……
……
落到了長街上,阿桑站在街道旁,問道:“你學了那一劍?”
顧泯點點頭,蓄勢一劍,他此刻雖說還沒能得其精髓,但隨著時間打磨和一次次不斷嘗試,絕對會徹底學會那一劍。
阿桑贊賞道:“很不錯,小師弟果然是個學劍的好苗子。”
“師姐。”
顧泯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那人是誰,為何我連出手都不敢?”
阿桑轉過來看著顧泯,一臉淡然,“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未必需要去嘗試,有些人,聽過他的名字之后,你便該知道自己不敵,又何必出手自取其辱?”
顧泯老實說道:“請師姐解惑。”
阿桑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那片月光說道:“如今的劍道第一人是個女子,有很多人都想打敗她,尤其是劍修。”
一介女子成為劍道魁首,對于世間劍修來說,的確是一件不太能夠接受的事情,可有些事情不接受是一回事情,扭轉不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她的劍道境界,大概在前后數百年,只有晚云真人敢說能夠穩穩勝過。”
阿桑想了想,然后又搖了搖頭,“崇古貶今不是什么好說法,反正如今世間沒有劍修能夠勝過她,若是真要說有,那就是剛才那個人。”
顧泯想了想,剛才那個男人展現出來的氣度,的確很像是一個絕世高手應有的風采。
“論劍道,他的劍或許排不進世間前三,但前三的那兩個劍仙不會有任何可能勝過那位女子劍仙,只有他有可能。”
“為什么?”顧泯問道。
“因為他足夠年輕。”
阿桑平靜說道:“年輕便是最大資本,那位女子劍仙不過一百余歲,還有許久的壽元,誰也不知道她到底能往前走多遠,所以那些幾百歲的劍仙此刻不及她,以后也不會趕上她,可他不一樣,他才學劍了幾十年,不到百歲,已經是天底下有數的金闕劍仙,他自然有可能,況且他以往和別人比劍,從未輸過。”
阿桑補充道:“那會兒他還沒有劍。”
顧泯和蘇宿,乃至于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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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庭的梁照,都是他們這個年紀里最天才的幾位劍修,但在比他們更大的那一輩里,也會有真正的天才,而剛才那個男人,也是同齡人中絕對的天才。
每一代修行者里都會有那么一個獨占鰲頭的人,就像女子劍仙的那一代里,最強大的自然便是她,而在阿桑這一代修行者里,剛才那個男人便是最強的。
因為同代,阿桑很清楚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