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老人咂摸出了味道,眼睛微微瞇起說道:“你是說那個少年如你一般,都學到了為師這一劍?”
蘇宿嗯了一聲。
麻衣老人嘆道:“那他是哪家劍宗的弟子,竟然之前從未聽過有這么一號人物。”
這一年多來,整個南陵最為大的事情,自然便是劍庭出了個庚辛劍主的事情,除去梁照,蘇宿也算引起了不少風波的少年。
兩個少年早已經被認為是這南陵年輕一代里天賦最佳的兩人。
除他們之外,再沒有別人能站在他們身側。
蘇宿閉著眼睛,隨口說道:“師父你見識廣闊,想想哪家劍宗可以容忍門下弟子不學劍的?”
蘇宿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從阿桑身上便找到了事情的突破點。
麻衣老人仔細想了想,南陵這邊的劍宗也就那么幾座,都是以劍為本,倒是找不出一家符合這種說法的宗門。
“那少年的師姐境界和為師相當,如此年輕,應當是某座大劍宗的弟子才是。”麻衣老人也只能得出如此推論。
蘇宿呸了一聲,然后笑道:“不過那家伙的脾性我很喜歡,希望以后沒有拔劍相向,一決生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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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者之間的未來從來都不是三言兩語便說得清楚的,誰也不知道之后會發生什么,這只是某個少年的美好期望,至于能不能實現,其實一點都不好說。
“或許很快你們就能遇上。”麻衣老人很快就給蘇宿潑了冷水在頭上。
“劍會之后,或許便要去帝都了。”麻衣老人有些憐愛的看著自己這個徒弟,咸商城那邊的信,在早些時候便已經傳到了歸劍閣。
歸劍閣上下那么多弟子,對方便是指名的蘇宿。
“那個少年的宗門要是收到了信,大概也會派他去,你們到時候說不定真要傾力戰一場。”
麻衣老人感慨道:“像是你們這個年紀的少年,本該是好好修行的年紀,卻要踏入那旋渦里去,真的是不應該。”
蘇宿聽懂了自家師父言語里的關懷之意,正要說話,后者卻是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也是無妨,當年柢山那位晚云真人,可不是一路殺出個幾乎舉世無敵嗎?”
蘇宿躺在谷草上,心想你這個師父當得不賴啊。
……
……
臨近劍會舉辦之日,劍庭附近的城鎮里,修行者便多了起來,不過十有**都是劍修,是應邀來參加劍會的各大劍宗弟子,偶有的其他宗門弟子,不能進入劍庭一觀那位庚辛劍主,只能在此地旁敲側擊打聽,讓這些城鎮都變得繁華起來。
劍會是劍修們的盛會,但借著這劍會,倒是能夠聚集一大波修行者,讓這城鎮里短暫的熱鬧起來。
以往天色漸晚之后便會冷清下來的城鎮里,此時便多點了許多燈籠,許多小宗門的修行者趁著機會便在長街兩旁擺起了攤,販賣一些法器符箓。
有幸運的家伙,一晚上便能賺得個盆滿缽滿。
畢竟也不是所有修行者都明白這些東西不會有半個好東西的。
特別是一些尚未踏足修行多久的女修行者,往往見了些造型精致的小玩意便邁不動腳,這便成了這些小販眼里的肥羊,自然得好好宰上一把。
聽著吆喝,想著原來有許多修行者過得還不如自己的顧泯正在一處小攤子前大口吃著一碗再普通不過的牛肉面。
阿桑看著自家小師弟,說道:“小師弟若是想吃面,回山之后,可讓洛師妹……”
話沒說話,顧泯便擺了擺手。
他不是想吃面,只是因為在山上吃了太多難以下咽的東西,這會兒才會吃得如此香,要擱在沒上山之前,面對這碗牛肉面,他斷然不會如此。
吃完最后一口面,顧泯抬頭去看遠處那座山,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