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一個天才自始至終都十分謹慎的時候,外人便真的很難阻止他的成長。
顧泯不會自大,甚至是自傲也都沒有,他當然自信,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天才,但絕對不會躺在這兩個字上,而忘了前行。
早年的經歷告訴他,一個人想要活得長久,需要的就是低調。
“那個少年很不錯。”
在某座高樓上,有個中年儒士看著高臺輕聲笑了起來。
在他身側是個穿著淡白長衫的少年,那少年劍眉星目,渾身散發著一股儒雅的氣質,身上所著長衫材質極好,一看便是出自名門望族。
“陳先生何出此言?”少年當然明白陳先生說得不是梁照,但所有人都看好梁照,反倒是陳先生出言贊嘆顧泯,他自然要問問。
“你們都在看梁照,可我卻一直在看他,他從登臺到如今,只出過一劍,而且這一劍只是隨手而為,在一劍之前,他在臺上和很多人說了很多廢話,為得就是不讓旁人對他出手,讓他以此維持著一個十分不錯的狀態,換句話說,他現在的狀態實在是比梁照好太多了。”
陳先生眼角笑意不減,淡然說道:“他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少年,至少一點都不迂腐。”
少年聽著迂腐兩個字,想著陳先生的宗門,這不是別人用來罵你們最多的言辭嗎?
“別的劍修只知道要讓旁人盡可能的消耗梁照,最好是讓自己最后一個出手,以此求勝,但這只是想法,不一定最后能夠實現,畢竟梁照是活的,他會挑著他覺得最強的那些人開始打,這個少年強不強先不說,光是他讓那些人替他擋住了梁照的視線,便已經是很不錯的選擇了,再一個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讓那些劍修心甘情愿的替他做這些。”
陳先生笑道:“他真是個有趣的少年,若不是學了劍,我可能也要生出收徒的心思。”
少年眼神一凝,平靜道:“查查那個少年的來歷,以及他在臺上做了些什么。”
在不遠處一直都有個中年管事候著,聽著少年說話,那管事行過一禮之后,趕緊下樓而去,便是火速去辦這件事了。
少年轉頭看向陳先生,“即便如此,若是沒有能夠和梁照一戰的實力,也是白費吧?”
陳先生笑道:“崇文樓里那幫腐儒,總是說我是狂孺,不知圣賢道理,但誰又知道,太宰大人酒后曾言,整座崇文樓,就我最有意思。”
少年眉頭再度微微蹙起,太宰大人四個字實在是分量太重,整個大祁王朝這無數讀書人,聽到太宰大人四個字,誰能無動于衷?
“先生此言不虛?”
“話不假,不過太宰大人是酒后胡言,我也是酒后聽說的。”
陳先生笑了起來,看起來極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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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想了想,也是笑道:“三公之中,的確也只有太宰大人能有可能說出來這種話了。”
陳先生搖頭不語,三公是天底下所有讀書人的追求和偶像,但絕大部分人敬重的是太傅大人的公心,少部分人驚艷于太保大人的文采和學問,而對于那位太宰大人,許多人生不出來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