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比霸道的行為,更是無比霸道的境界。
世人都認為,柢山掌教常遺真人,現如今已經是四海之主一個高度的絕世高人,連帶著柢山的名字,再度響徹世間。
這座千年前的第一劍宗,在衰敗沒落數百年之后的今天,仿佛就是要重新走上歷史的舞臺。
這讓世間的劍宗,都生出了忌憚之心。
但與此同時,世上許多人,都朝著柢山而去,要拜入山門,成為柢山弟子。
千年前,柢山弟子四個字代表著的榮耀,千年后,這柢山弟子,雖然光環不再,但他們很可能是開創者,是再度讓榮耀回到他們身上的那群人。
因此,有很多少年此刻都朝著柢山而去。
常遺真人讓這兩人趕緊回山,大概就是因為此事。
路過一座人聲鼎沸的大城,買了匹白馬騎著回柢山的顧泯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沒有想到,這才多久,柢山中興的事情,就真的已經拉開帷幕了,我原本以為還要過很久才會有些眉目。”
阿桑騎著一匹灰色的馬,慢悠悠的跟著顧泯,聽著這話,她也是微笑道:“師父雖然很懶,但是很聰明,所以他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
顧泯點頭,這一點不可否定,常遺真人這個人,真的不是他能夠看透的。
“那這次回山,想來就要熱鬧很多很多了。”
“的確,不過后面可能會有些忙了。”
顧泯揣著明白裝糊涂,“師姐說的怎么個麻煩?”
阿桑微笑道:“柢山是什么?”
柢山是修行宗門,但更要準確的說,那就是一座劍宗。
曾是世間第一的劍宗。
顧泯說道:“這么多事情,不會都讓我一個人解決吧?”
阿桑平靜道:“少年們都向往那些青衫仗劍的劍修,足夠瀟灑,所以他們上柢山,除去要學劍之外,還能做什么呢?”
“況且一座劍宗,若是不多出些劍修,怎么能稱為劍宗。”
“小師弟是山上唯一的劍修,自然只能找小師弟。”
顧泯很頭疼。
因為他發現師姐說的這話,居然很有可能成真。
若是柢山真的來那么多弟子,那么就只能他去教了。
顧泯哭喪著說道:“我這個年紀,還真不想收徒弟。”
阿桑微笑道:“這不是問題。”
“那什么是問題?”
……
……
路過一條大江,不知道怎么的,又走了半日,眼前便是咸商城高大的城墻,看著這城墻,顧泯想起很多的事情。
那個時候入咸商城,看起來輕松,實際上步步殺機。
不過這個時候的咸商城,肯定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所以顧泯不打算進去。
阿桑問道:“郢都的魚膾真有那么好吃?”
說起魚膾,顧泯就想起郢都,想著以后要回去看看才是。
他說道:“當然,天底下最好吃,郢都的日落,天底下最好看,以后有機會帶師姐去看看。”
又走了一段路,顧泯忽然說道:“我想了想,如果真有那么多人去柢山學劍,我一個人肯定是教不過來的,我想請朋友上柢山教劍。”
這是個大膽的想法,首先他的朋友一定要是很要好的朋友,不然怎么會來幫他,第二點便是,讓別的劍修來柢山,這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教什么?是教他自己的劍宗的東西,還是柢山的東西。
教柢山的東西,那么他是不是要看看柢山的劍經之類的東西。
那么這就是個問題。
“只教一些最基礎入門的東西,之后的事情,我再來想辦法。”顧泯想了想,覺得這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