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塵了然道:“真人離去,柢山的事情,晚輩會上心。”
常遺真人哈哈大笑,說來說去,他就是等這么一句話,白玉塵要和他打一架,這事情雖然說他自己也愿意,但總歸不能白和他打,能有這么句話,那就行了。
常遺真人拍了拍白玉塵的肩膀,一剎那便立馬收回手掌,也就拍了拍白玉塵肩膀的工夫,他就發現自己的掌心都結霜了。
抖落寒霜,常遺真人隨口說道:“打架可以,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有些事情,咱們說一說?”
白玉塵看向常遺真人,緩慢點頭。
有些事情,是辛秘,只有他們這個境界的修行者才知道一些。
常遺真人點了點頭,想了許久,而后才緩緩說道:“到了如今,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金闕之上的修行者,便都是去了彼岸。”
彼岸這個詞匯,在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早已經被寧啟帝提過無數次,這個地方,現在可以準確的說清楚,就是破開金闕境的修行強者的去處。
“晚云真人、三常大師、青冥道長……他們想來也都是去了彼岸,之前那些傳言,說什么暴斃也好,還是老死也好,全都沒有依據,想來就連老夫這樣的庸才,也能走到如今這地步,晚云真人這樣的人物,會就這樣死了?”
對于修行界歷史上的那些公認的天才的歸處,其實一直都沒有公論,很難說清楚,因為很多原因,真正的去向,大概也只有各自宗門的弟子知道不僅僅是亡故這么簡單。
對于其余更多的修行者,不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嗎?
如今常遺真人已經篤定,那些個當初曾經驚艷過世間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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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天才,全部都去了彼岸。
不過那個神奇的地方,他們這些人,即便知道有這個地方,但是并不知道怎么去,那個地方有些什么。
說到底,還是沒有寧啟帝知道的多。
白玉塵挑眉道:“真人到了如今,還是不知道這彼岸該往何處去嗎?”
常遺真人樂呵呵說道:“和你打完那一架之后,估摸著就知道了。”
……
……
明月樓的山門被人踹了,這還是頭一遭的事情。
一群明月樓的弟子看著那座已經多出一個大窟窿的高樓,沒有人說話,但都憋著一口氣。
第一明月轉身朝著山林走去,今日的他,吃虧太多,而且最為可怕的事情不是他傾盡全力都沒能贏過常遺真人,而是自己根本就沒在常遺真人的眼里。
這種事情,不管怎么說,第一明月都無法忍受。
看著師尊離去,江潮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他們這對師徒,這半年來,正好也是各自敗在對方的那一對師徒手上。
這對師徒一前一后,各自無言。
走了大約半刻鐘之后,江潮才開口道:“師尊,我以后會殺了顧泯,殺上柢山為明月樓報仇。”
他攥緊拳頭,一字一句咬牙說道。
第一明月沒轉身,只是譏笑道:“就憑你?”
之前他在那片山林里,花了整整半年都沒能留下顧泯,這已經讓第一明月對他徹底失望了。
江潮咬牙道:“輸過幾次,就一定會一輩子輸下去嗎?”
第一明月冷漠道:“這個世上的事情,你見過幾次是憑著自己努力就能扭轉局面的?說努力,為師日夜苦修,何曾有一日落下,可比得上白玉塵?比得上常遺?常遺那老家伙比為師年長,輸給他算是情有可原,可白玉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