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祁邊軍的修行者多,但想要在一朝一夕打穿這座關隘,還是不容易。
而南楚這邊,戰力不及對方,也就是純粹的在拿著人命去填窟窿。
蘇宿喝了一大口酒,說話的時候,酒香便溢出來,“不知道,但我死之前,估摸著這城丟不了。”
瞧瞧,又在吹牛了。
蘇宿說完這句話,嘆了口氣,然后問道:“我有個問題一直沒得到答案,你回答我一下子?邊境這個局勢,不樂觀,你們這些百姓,怎么在城里,還有說有笑的,怎么的,當真是一點都不怕?”
春月抱著雙膝,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聽娘說,都已經當過一次喪家犬了,再當第二次,不干了,打不過就死在這里就是了,再說了,天底下有什么地方能比南楚還好?”
蘇宿毫不留情的拆臺道:“多了去了,不過是你沒去過罷了。”
春月惆悵道:“是啊,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好到處走動,畢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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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外面,不也是挺危險。”
蘇宿隨口說道:“沒事兒,你長得安全。”
這一下,就讓春月更加惆悵了。
她沒說話。
蘇宿自顧自喝酒。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宿忽然問道:“我那倒霉徒弟呢?今天沒事兒做,該不會又跑出城去了吧?”
春月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
蘇宿嘖嘖笑道:“這小子以后是要成劍仙的,就這么死了,可不值當,就拿你們南楚來說吧,能有幾位劍仙,除去那小子之外,沒別的了吧?”
蘇宿指間散出一抹劍氣,消散在天地之間。
然后這位歸劍閣劍胚才說道:“其實那倒霉徒弟以后要是成了劍仙才不值當,畢竟是名字不好聽,劉安劉安,哪里有我蘇宿的名字好聽?”
春月也是毫不留情的拆臺道:“自戀狂!”
這算是報了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蘇宿也不計較,只是繼續自顧自的喝著酒,只是在喝了幾口酒之后,他才臉色凝重的說道:“這酒不對!”
春月先是一怔,而后便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喝出來了,的確,這酒里,我下毒了。”
她竭力裝出面無表情,但是蘇宿轉過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她,罵罵咧咧的說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傻,多給我打半壺酒作甚?”
春月瞬間破功,但對于蘇宿這個貨的不識好歹,她有些惱怒的說道:“咋了,我就是愿意,關你屁事?!”
蘇宿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喝酒有數,但凡多喝了一口,出劍就不凌厲了,你這是誠心存了讓我死在城頭的心!”
春月一驚,看向蘇宿,發現對方不像是開玩笑,這才有些緊張的伸手去拿蘇宿手里的酒葫蘆,擔憂道:“怎么辦,今天不打仗吧?要不你吐出來一些。”
結果當她抬頭的時候,那個一向沒個正經的年輕人,正在偷著樂呢。
春月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舉手就要打,但很快蘇宿就壓低聲音說道:“別動手,給我留點面子。”
春月眼睛余光一撇,看到了那邊走過來的瘦小身影。
被一道劍氣牽引到這邊的劉安,在酒鋪子前,看到了自己的師父。
“師父!”
劉安對著蘇宿行禮,不管如何,在外人面前,小劉安是知道給自己師父留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