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搖了搖頭,“前輩只是顧忌臉面,可見之前殺這么多惡人,也只是為了名聲。”
一句話,便直戳姚錯心口。
這天底下的好人壞人,到底怎么區分,自然不是去看他們是怎么想的,而是去看他們是怎么做的,即便是他心里有著無數的骯臟想法,可只要他不曾做過惡事,那么他就不是壞人。
相反,即便有人的心里有一肚子圣賢想法,可只要他做了惡事,就不是一個好人。
沒有人能完全看透一個人。
姚錯是個什么樣的人,也沒人能看透。
姚錯漠然道:“老夫這一生,從未濫殺無辜。”
阿桑說道:“我這一輩子,行事不曾問過對錯。”
姚錯有些意外,然后有些興致的說道:“那這樣說起來,你才是個惡人。”
阿桑微微一笑,“還是那句話,前輩想要殺我小師弟,那我就要先殺前輩。”
擲地有聲。
而且在說完這句話之后,阿桑便沒打算再說話了,這位柢山大師姐,默默運轉氣機,一身氣勢,緩慢攀升。
姚錯悵然一笑,“想殺老夫的人很多,可是能成的,又有幾個?”
眼見對面女子,氣勢攀升,姚錯一招手,有一柄劍,懸停橫停在半空,劍氣四溢。
姚錯緩緩握住劍柄。
一聲劍鳴,響徹天地!
無數劍氣,瞬間綻放出去。
世間南北兩地,無數劍修,為何偏偏是他姚錯,是這北地劍道魁首?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位老劍仙的劍,夠凌厲!
天地劍氣,浩瀚散開,握劍的老劍仙一劍揮出,磅礴到了極致的劍意,從劍身之上溢出,僅僅是片刻,便在身前,斬出了一線。
好似天地之間,就在此時此刻,被這位老劍仙,分成兩半。
那些磅礴劍氣,融入天地,似乎一眼看不到,又似乎又到處都是。
這些年的不斷出劍,以殺人來磨礪劍道,姚錯這位北地劍道魁首,在劍道上,雖說并無梁拾遺這般的靈性,也無藍臨真人那般的隨性,但他憑借著自己的苦熬性子,一點一點前行,竟也是在劍道之上,前行頗遠。
實際上如今再讓他這位北地劍道第一人去和南邊劍道第一人藍臨真人一戰,姚錯已經有信心在三百劍之內,便勝過藍臨真人。
不過如今的世間,尤其是在劍道上,其實早就悄然改換了局面,藍臨真人這樣的老牌劍仙漸漸淡出眾人的視野,顧泯這樣的年輕人,浮出水面。
像是姚錯這樣本來就要比藍臨真人這樣的劍仙還有大上半輩,如今南下去殺顧泯,未必不是存了再想老樹發新芽的想法。
不過在南下之前,首先得殺了眼前的女子。
因此老府主的第一劍,便有八分氣力,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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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的劍氣,便是明證。
老府主穿行在劍氣之中,灑然前行,很快便又遞出數劍,天地之間,一道道劍氣,猶如實質涌向阿桑。
阿桑那瘦弱的身形,所處于劍氣狂潮之中,猶如一葉小舟,在和暴雨之中,和風浪博弈,顯得無比的弱小和可憐。
只是身處在這般的劍氣狂潮之中,阿桑并未有任何表示,她微微仰頭,一道耀眼光芒,從雙眼之中射出,照耀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