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只此一柄的冰魄在手,風雪呼嘯之中,一身白袍,頭上滿是白發白玉塵提刀而立,仿佛就和天地融為了一體。
在這么多的北海之主中,大家普遍認為白玉塵是歷代北海之主中,最適合北海的。
是的,一頭白發,喜穿白袍,性子寡淡的白玉塵,似乎就是那片海最為適合的主人,他無比適合在那片冰天雪地里,當年的大應王朝亡國太子,如今早已經成為那片冰海的主人。
如今也是在雪山,面對強敵,白玉塵臉色不變,他只是在沉默地揮刀。
天地之間充斥著無數的風雪,而在風雪之中,有一位風雪之主正在索命。
大應太后一掌擊退一個金闕強者,戰力不俗的她臉色如今有些蒼白,畢竟人太多,她即便是世上最出彩的女子之一,但也畢竟不是無敵的。
她此刻的身體里,至少有四種不同的氣機正在其中交融,雖然被她強行壓制,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華在大應太后身后出現,涌向她的身軀。
這一道光華要是擊中這位當初的大應太后,只怕頃刻之間便能讓這位女子失去戰力,她一旦失去戰力,那么之后的局勢,白玉塵便會越發艱難。
可惜的是,在剎那之后,白玉塵的刀光先那人一步,涌入了他的身軀。
光華隨即而斷。
一抹鮮血,灑落雪山。
白玉塵手中冰魄刀身并無鮮血殘留。
抬手之間便斬殺了一個金闕強者的白玉塵好似閑庭信步的走在風雪中,仿佛今日的圍殺之局,對于他來說,不值一提。
狂躁的風雪,阻攔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道刀光好似突兀,但又無比合情合理出現在一位早已經隱藏身軀在風雪里的金闕強者。
在那金闕強者的眼睛里,看到了滿天殺意和肆意刀光。
能夠在這么多人圍殺中,仍舊這么肆意,天底下的修行者,只怕只有白玉塵一人了,這和境界無關,唯一有關的便是心境。
那個金闕強者臉上生出了恐懼的表情,沒有誰能夠在那道殺意面前面不改色,如果有的話,只能是白玉塵自己。
片刻后,那道刀光,在剎那之間,斬開了他的身軀,鮮血灑落在風雪中,但很快又被風雪掩埋。
又一位金闕強者死去。
白玉塵停下腳步,他的身軀,搖晃了片刻。
臉色也更加蒼白。
強如他,想要在這么多人和這么多強大的氣機之中,隨意斬殺對方,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覺得眼前的白玉塵,就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可以隨便打殺。
所有人的內心,都有一抹駭然。
“白宗主果然不凡。”
一個瘦弱的男子忽然出現在風雪的另外一頭,拍了起手。
他的言語里是真正的贊嘆,真誠不已。
白玉塵沒說話,只是搖晃的身軀瞬間穿過風雪,來到那個瘦弱的男子身前。
“副宗主?!”
天地之間,立刻響起數道疾呼聲。
原來此人,并非是無名之輩,而是天衍一脈的副宗主太言。
其實太言作為天衍一脈的副宗主,在天衍宗主閉關神殿的那些年,許多事情都是他親自操持的,他是真正的天才,不管是境界和城府都極為深遠,要不然也不會能在那些年天衍宗主幾乎不插手天衍一脈事物的時候,能夠帶著羸弱的天衍一脈和地靈一脈抗衡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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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在某些天衍一脈的修行者心中,太言這位副宗主還要比天衍宗主更值得在尊重。
但是世上之事,還是在于一個強字。
今日天衍一脈的大多數高手親至,由他帶隊,便是鐵了心要斬殺這位北海之主的。
頃刻間,兩人交手。
冰魄刀斬出,風雪退散,剎那之間,那道刀光便撲向太言。
太言眼中有光華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