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長長見識的大陸百姓,另外一種便是游歷過大陸,返回海外的東海土著。
這條海船足足可承載千人,并非普通材質鑄造,而是法器,也是因為之前東海深處有海船傾覆,才讓許多人生出了畏懼之心,于是在一眾人的努力下,便有了這條海船,是法器打造,由一位繁星境的強者親自掌舵,不管是遇到什么樣的風浪,這條船在海上,都可以說是能夠如履平地。
不過相對于那些普通的海船,船費自然要多出不少。
海船足夠巨大,因此船頭甲板那邊廣闊不已,出海以后,便有許多人聚集在那個地方,其中有男女道侶、富商之類的各類人群。
在海船最好的客舍,只要一推開窗,其實不僅有滿目海景,還能將船頭景象盡數收入眼底。
年輕的大楚皇帝,坐在窗旁,自己和自己手談。
而在不遠處,一個女子,時不時的便會往這邊看一眼,但每次投過來目光,保準都是緊張得不得了,仿佛眼前這個俊美的大楚皇帝,就是那種擇人而噬的兇獸,一個不好,自己就要葬身在這里。
女子名為柳錦府,正好和那位大楚皇后一個姓,不過同姓不同命,這位觀海樓的年輕修行者,曾是出了名的神童,在東海名聲不小,一直被說成是下一個有可能學問能成白粥那樣的女先生,這次之所以觀海樓讓她跟著,的確是已經沒了可選的人了,陪大楚皇帝出行,自然不好選擇男子,人之常理便都是如此,男子沒有女子心思細膩,若是一句話說不好,惹怒了大楚皇帝,那么他們觀海樓,今后光景,自然也難。
可在觀海樓的女子之中,說起容貌性格以及學問,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柳錦府了。
好在顧泯本就是世間無敵,自然也沒想過要什么扈從,修為高不高,倒也不在意,不過對觀海樓的這么安排,他卻也是沒有毫不在意。
落下一子,眼看著黑子已經被白子蠶食殆盡,顧泯抬起頭來,揉了揉額頭,瞥了一眼這邊這個容貌上等,可性子不算太大方的女子,隨口問道:“孟樓主是世上第一棋手,你可曾見過他下棋?”
柳錦府搖搖頭,“啟稟陛下,樓主與人對弈,從不示人,我沒見過。”
其實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孟秋池棋力世間第一已經是舉世公認,沒有強手對弈,他早就不曾與人對弈了。
許多年來,孟秋池都是自己和自己廝殺,要么就是鉆研古棋譜,但棋力卻是沒有落下。
顧泯點點頭,說了句可惜了。
許多年前,在柢山的時候,和書蟲對話,他便說過孟秋池的棋力高低,這么些年前行,雖然和孟秋池也算是見過面了,但兩人還是真沒有好好說過話,至于下棋,顧泯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柳錦府看著那位長得就和傳聞里一樣好看的大楚皇帝,一句話說完之后,竟然也是不知道說些什么了,要是觀海樓的那些人知道她是這樣,只怕也要后悔讓她陪著顧泯出海。
也知道這樣不好,沉默半天,她硬生生還是擠出來一句話來,“陛下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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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比起樓主來……差多少?”
繞是她想問顧泯的棋力,也實在是抹不下臉去問顧泯和孟秋池的棋力誰高誰低。
顧泯啞然失笑,這是個什么問題?
不過他還是笑著說道:“不知道一百個朕,能不能贏孟樓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