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放下酒杯,盯著老鹿君滿是皺紋的老臉,問道:“況且顧劍仙和老鹿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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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理應不曾有過什么過節,老鹿君為何要謀劃此事?”
大戰臨近,整座城里都充滿了硝煙的味道,許多人已經在和朋友告別,但有很多人,卻是在陰影里謀劃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如同如今這老鹿君一般。
龍君相信,這并非老鹿君的本意,定然是有什么外力使然。
老鹿君臉上的皺紋如同大海海面一般舒展開來,然后又再度聚起,就像是海上的波濤。
“人在世上,總有太多牽掛,我垂垂老矣,即便不死在戰場上,也還能活多久,我最放心不下的,只有那群小家伙。”
老鹿君蒼老的臉上,沒太多情緒,“還有一句話,大概是很多年前有人告訴我的,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最開始我不覺得有些什么,想著只要境界越來越高,便總能不理會這些東西,可走啊走,到了如今,卻也還是不能超脫。”
龍君看著他,眼中有些憐憫,老鹿君很多年前,也是一代強者,在世間縱橫,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誰能想到,到了如今,當年的強者,如今風燭殘年,也變成那般腐朽的木頭。
或許是因為鹿族這么多年也沒出一個強者的緣故,也或者所有人老了之后,都會如此的緣故。
“是誰?”
龍君想要知道,到底是誰要那個年輕人的性命。
老鹿君搖頭,事情成和不成,他都不能告知龍君。
“那年輕人和我族有些機緣,我去看過他,我不愿出手殺他。”
龍君直言拒絕。
隨即,他勸告道:“老鹿君,此事盡量不要摻和,此事我辦不到,但我可答應你,前輩百年之后,我會照拂鹿族。”
老鹿君又搖了搖頭,“我本宴請的兩人,龍君來了,這事情便有可為的余地,那人沒來,事情便已經在做了。”
龍君皺眉道:“你們要在這城里殺人?!”
老鹿君喝了一口鹿血酒,舔去嘴唇上的殷紅,“每天都有人死,這里也不例外,哪怕是天驕榜幫手呢?”
……
……
瓢潑大雨之中,有個矮小的男人,臨近那條小巷。
那人比尋常男子要矮小一些,但很是壯碩,看著就像是一個多年務農的莊稼漢,但很明顯,能夠進入這座城的,都不會是什么莊稼漢子。
實際上他的身份極為尊貴,乃是一座仙山的當代掌教,境界深厚,這一次出現在這里,雖說是受老鹿君所托,但更深處,卻還有些別的東西,外人不知曉。
一位仙山掌教,親自出手,要殺一個聲名鵲起的年輕人,這無疑是極為鄭重了。
前車之鑒,在這位的身后的眾人,都已經報以萬般的小心。
當年正是因為小看了晚云真人,才讓他為禍世間多年,而如今,既知苗頭,自然不敢大意。
矮小男人揮手,一道道霧肉眼難見的氣機彌漫而起,開始籠罩整條小巷。
隔絕天機!
矮小男人向前踏了一步。
小巷里眾人,紛紛抬頭。
老攤主放下手中書籍,抬頭看向小巷口,胭脂鋪婦人臉色發白,賣酒女子皺起眉頭,謝寶山從竹椅里站了起來。
瓢潑大雨中,只有在巷子里參悟劍道的顧泯,不知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