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各自都在重意境的巔峰,但對上顧泯和御風,根本也是沒有任何勝算。
換而言之,那便是他們八人,在戰場上的作用,絕對不及顧泯和御風。
“這次是以十人對十人,因此我覺著,我們如果能各自拖住各自的敵手,能讓柳道友和御風道友始終處于一對一的局面,他們是否能很快斬殺對面的敵手,前來救援我們?”
梁溟無比認真,“若是陷入混戰,對方說不定便會聯手圍殺兩位道友,到時候若是我們作壁上觀,兩位道友戰死,想來我們之后也絕對沒有可能離開戰場。”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眉頭緊鎖,沒有一個人出聲,顯然他們也知曉梁溟說得事情是沒有錯的,如果他們各自為戰,很有可能便是被各個擊破,到時候沒有任何一人離得開這里。
君霧突然開口,“我有個疑問,之前梁道友說的要我們竭力給御風道友以及柳道友創造一對一的機會,但對面的敵手如此強橫,恐怕就連柳道友和御風道友也無法在短時間里取勝吧,我們這群人,要是各自對上那些強者,能堅持得更久?”
的確,這是個很直白的問題,就是在顧泯以及御風各自斬殺自己的對手之前,自己是否能夠堅持得到對方前來救援?
這一點,在場眾人,都無法保證。
梁溟說道:“我的確忽略了這一點。”
歲贏說道:“不過這也是唯一的出路,若是混戰,有太多不確定性,還不如我們各自盯住一人,竭力拖延。”
他是很相信梁溟的,對這個提議,表示贊同。
只是這樣的事情,對于他們這些在天驕榜上排名往前的還好說,但對于最后那兩位,劍修羊杜和爛柯山君霧來講,便不是那么友好了。
他們境界不比這些人,大概是真有可能會死得很慘。
羊杜灑然道:“若是這樣能讓諸位道友更有可能活著離開,也能讓我們取勝,死我羊杜而已,不算是什么大事。”
作為藏云劍宗的年輕一代最強者,羊杜被宗門寄予厚望,對于宗門來說,羊杜自然是他們的未來希望,誰都不愿意他死在這里,但對于羊杜自己來說,他作為一個劍修,自然還是有劍修的傲氣,對此他毫不在意。
“羊道友高風亮節,既然都已經如此說了,我君霧自然也沒什么好說的,倘若能勝,所做一切便都有意義。”
君霧也開口,她雖說之前質疑,但也不過是為了取勝,到了目前這個階段,既然這樣說是最好的安排,那她沒有理由反駁。
“怎么還沒開始,就在這說起要生要死的?”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軍帳外走進來一個年輕和尚,不是玄空還能是誰。
玄空走進來看著在場六人,笑瞇瞇問道:“你們該不會在打之前便想著自己要怎么死吧?”
在場六人臉色各異,有些尷尬。
他們在這里緊張萬分,是怎么都做不到像是玄空這般輕描淡寫的。
玄空看向一直沒說話的洛瑤,笑問道:“洛仙子,你這么美麗的一個姑娘,也舍得死在這戰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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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瑤苦澀一笑,隨即淡然道:“只要有需要,自然皆可。”
玄空豎起大拇指,隨即搖頭道:“雖說未思勝先慮敗,但不見得咱們這一次就只是想著敗了。”
玄空一屁股坐下,看向梁溟和歲贏兩人,打趣道:“當道士的就轉不過彎來?”
梁溟苦笑道:“玄空道友有什么想法便只管說,何必在這里挖苦我們?”
天驕榜上,公認的前三甲的修行者要比之后的修行者強大許多,也要成熟許多,雖說玄空如今已經是第四人,但在很久之前,他的確是前三的人物。
玄空搖頭道:“我還真沒什么想法,不過我知道,有兩個人,肯定很有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