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明白,那是謝寶山在給自己留時間來處理長樂城如今的局面,要是自己處理不了,那么他肯定會“恰巧”趕到。
這個謝寶山,有太多東西是顧泯看不清楚的了。
他的身上,絕對有很多秘密,但真要說起來,那小巷眾人,誰沒秘密?
只怕每一個人在當年,在這世間都有一個喊得出口的響亮名號。
有些恍惚出神的顧泯緩慢前行,好幾次差點走錯路,還好有許錄在一旁提醒。
但即便如此,顧泯前行,也不穩當。
一座長樂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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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小半個時辰,便來到長嶺宗所在的那處庭院。
比較起來,長嶺宗所在的庭院就要比樂都山的氣派許多了,一整條長街的住宅都被長嶺宗打通,連成了一大片宅院,看著十分壯觀。
那邊門前,那個瘦弱的中年男人一直在這里等著,等看到顧泯兩人,立馬小跑幾步,來到顧泯前面,拱手道:“在下應長蘇,在此恭迎道友。”
兩人曾經有一面之緣,就是在那晚的長街上,雖說那一次見面不算是愉快,但好在兩人都沒有撕破臉,要不然在這會兒,都會有些尷尬。
不過即便如此,也還是挺尷尬的,因為顧泯不打算自報家門,只是微笑看著眼前的應長蘇。
應長蘇本身也是個一個重意境的修行者,但被顧泯這么看著,也覺得手腳冰寒,他可是清楚,眼前這人,是一個風亭劍君,這個距離,只怕對方只出一劍,他就要死在此處。
他強忍著不適,笑道:“我家宗主早就在里面等著道友了,道友進來一敘。”
顧泯點頭,領著許錄便往里面走去。
應長蘇領著兩人進去,要到那邊大廳,還需要穿過好長一條長廊。
顧泯忽然問道:“那位長嶺宗主,最近是否身體不適?”
應長蘇一怔,明顯是沒想到顧泯為什么要這么問,但在頃刻間他便想明白了,顧泯這么說,隱約有些問罪的意思。
如果說長嶺宗主身體無恙,為何不出門親自迎接對方?
應長蘇想了想,苦笑道:“宗主只想著在大廳那邊等著道友,卻忘記了要去門前迎接,實在是有些失禮了。”
顧泯哦了一聲,好似不在意的開口說道:“也能夠理解,畢竟長嶺宗,家大業大,長嶺宗主又境界高妙,受當地的修行者敬重,輕易出門,實在是不太適合。”
應長蘇苦笑不已,這眼前的年輕人一張嘴,好似比起來他的劍來,也差不了多少,言語之中,太多殺機了。
顧泯和應長蘇的交談,倒是讓他們身后的許錄頗受裨益。
一條長廊,之前應長蘇沒覺得有多長,但如今他恨不得早一點走完,好讓他不用再去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打交道。
終于,就在應長蘇渾身汗水已經打濕衣衫的當口,兩人已經來到了那邊大廳前。
臉帶笑意的長嶺宗主,在這邊等著顧泯。
“貴客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長嶺宗主滿臉笑容,將顧泯迎進大廳。
顧泯也是開口笑道:“長嶺宗主日理萬機,能夠抽出時間見我,已經是不勝感激了。”
長嶺宗主聽到這話,臉色微變,但隨即復歸自然,誠懇道:“那肯定是道友怪罪在下沒有在門口相迎了,這事兒還是得給道友說清楚,不是在下不愿相迎,實在是這邊有幾件送給道友的禮物,我不親自看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