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自己閨女,氣不氣?”
顧泯淡然一笑,對此全然不氣,只是道:“你這一走,閨女看不到了,要是有機會回去,估摸著也得幾十年吧?回去之后,會不會直接看到自己女婿,到時候你氣不氣?”
蘇宿一怔,隨即臉色難看起來,這樁事情他平時都沒怎么想過,但并不是表示完全不知曉,這會兒被顧泯一提,自然是勾起來傷心事了,他輕輕嘆氣,看著顧泯一臉笑意,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不是一樣。”
顧泯瞬間也是苦澀一笑,同樣嘆氣,這一招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
兩個老父親,還沒能走到寒山山頂,就不約而同的開始為自己閨女操心起來,想到以后自己閨女都要嫁給別人,兩個家伙都覺得很痛苦。
要是這會兒,有人要把那未來的兩個女婿拉到身前,估摸著這兩位能當場掐死他們。
嘆氣過后,顧泯拿出為數不多的酒水,遞給蘇宿,兩人也不著急上山了,就在半山腰的一座涼亭下坐下。
蘇宿喝了一口,咂摸出味道來了,“還得是你小顧心細,離開的時候還知道帶酒,哪像我,就帶把劍。”
顧泯笑了笑,轉而問道:“之前聽說你招惹上了天玄山,咋了,真是這么膽大包天?”
蘇宿冷笑一聲,“咋的,這他娘的欺負我兄弟,我能讓他好過?”
顧泯笑著點頭,“是是是,然后就被人追著打?”
蘇宿嘲諷道:“你厲害,你他娘的小顧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要是行,咋不去把那天玄山拆了,也算是為老子報仇了。”
顧泯若有所思,最后意味深長說道:“要是一直這么搞下去,還真的說不定。”
蘇宿眼睛放光,一巴掌拍在一旁的柱子上,“老子就知道,你小顧一向頭腦清晰,從來不搞虛的,咋的,我可聽說了,你是這寒山掌教了,咋的,要真在這邊,搞出一番大動靜?”
顧泯面對蘇宿,就更不可能藏著掖著了,直白道:“有這個想法,像是你我包括梁照這樣橫渡雷池而來的修行者,天賦足夠自然是好事,至少不會輕易死在戰場上,可那些資質不夠的修行者,來到這邊,就要被那各大山門當作替死鬼送上戰場,這自然不公,我如今要做的事情,首先算是建立一個這樣的庇護所,讓大家團結起來,把這樣的事情徹底解決,入侵者自然要抗衡,但若是只把我們這些人當作替死鬼,絕不可能!”
蘇宿把手中的酒壺一拍,大笑道:“對,我之前也想過這樁事情,不過沒你小顧想的透徹,也沒你小顧這么迅捷。”
蘇宿有些佩服的說道:“不愧是當過人間共主的家伙,是要比老子更聰明,小顧你放心,我這次來就是投奔你的,跟著你做這些事情,死了我都不后悔!”
顧泯舉起酒壺,和蘇宿一碰,笑瞇瞇道:“都別說死,咱們兄弟兩個,都不要死,以后一起去看看更高處的風景。”
蘇宿連連點頭。
“好好好!”
接著顧泯說起不少事情,都是蘇宿在這邊不知道的,戰場上的事情,屬于他們顧氏三人的事情,蘇宿聽得頭大,只是講到晚云真人,蘇宿興奮的搓了搓手,“晚云真人在不在山上,要是能和這位真人一起喝場酒,真是一件睡著了都要笑醒的大好事!”
其實顧泯家鄉那邊的劍修,這數百年來,多多少少,都會對晚云真人有幾分崇敬之心,雖然他有殺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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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名,但不耽誤這些后來劍修,一個個都喜歡。
晚云真人,論其劍道,是那邊千年之內的第一人。
雖說這個說法之前有諸多不清楚,但如今在這邊來看,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