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山嘆了口氣,“本來不是什么蕩氣回腸的故事,不過掌教既然要聽,我便說一說。”
顧泯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來。
謝寶山這才緩緩說道:“之前說為了一個女子不練劍,不是騙掌教的,老謝游歷世間那么多年,不少女子喜歡,卻一個沒看得上,自己看上一人,卻最后落得如此下場,真是造孽。”
顧泯笑道:“男女情愛,沒有對錯。”
那個故事的確如同老謝所說沒有太多跌宕,無非是那女子最開始存了心思,想讓同樣是劍修的謝寶山去殺晚云真人,但最后不知道為何,又改了主意,改而叫謝寶山去放下他視若生命的劍,原本覺著謝寶山是怎么都不可能放下那柄劍的,但誰能想到,到了那個時候的謝寶山,竟然真的愿意放下那柄劍。
可他即便放下了劍,那女子也不見得會真的和他在一起,而是獨自一人去找晚云真人,最后的結果當然也是簡單,那女子被晚云真人一劍斬殺了,得知這個消息的謝寶山怒極,當時便要去找晚云真人報仇。
不過結局依舊。
他不是晚云真人的對手,而且晚云真人當初看著謝寶山還很是輕蔑的說過一句,為了個女子便不提劍了,傻不傻?
雖說是這樣,但最后晚云真人也算是留了他一命。
當然這里面的事情也很復雜。
反正從那天開始,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劍修,便再也沒有提過劍,渾渾噩噩過這么些日子,也就成了如今這幅模樣。
“為情所困。”
顧泯感慨道:“這是畫地為牢。”
謝寶山也是苦笑,他如何不知曉,不過就是一直邁不過去那個檻。
顧泯說道:“老謝你不提劍,真是可惜了。”
謝寶山也不說話。
有些事情,真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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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改變不了啊。
——
自從雙方都選擇偃旗息鼓之后,戰場那邊,已經復歸了長久的寧靜。
今夜月光不錯,柳渾從那座城池走出,緩慢靠向原本屬于這邊的陣地。
那早已經布置下來的法陣,竟然沒有任何示警,以至于柳渾輕而易舉的便能來到這邊,進入一座關隘之中。
這座關隘,安靜得可怕。
柳渾瞥了一眼遠處的大殿,然后朝著更遠的地方走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渾竟然來到了崖城,而且就在天上河那邊。
月光不錯,人間安靜。
柳渾登天而上,來到了天上的那條河水旁,岸邊有個道人在垂釣。
他知道柳渾來了,但沒有開口。
柳渾看著他,也沒有急著開口。
只有河水流動的聲音,但始終不見有魚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