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青秋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眼前這人,感慨他的劍道天賦不低,比起來白知寒,也只是弱了一些而已,若不是如今這天地被李扶搖用一座天門壓制,說不定眼前這人,假以時日,當真能成為一位劍仙。
當然,更多時日,還能更高,但前提是要離開這里,要不然也沒什么用。
朝青秋說道:“詩不錯。”
那人哈哈大笑,又舉起酒葫蘆喝了好幾口酒,嘴角一擦,豪邁道:“我這一生,唯獨癡情于詩酒劍三樣,我的詩,已然是天下第一,就算古今詩家,也無人能與我比肩,至于喝酒,當世之人,誰能比我喝得更多?就是這劍道修為了,不過也要不了多久,我便要登頂世間,無人可敵。”
朝青秋點點頭,對于這人的說法沒有什么疑問,依著眼前此人的劍道天賦,假以時日成為劍道魁首,沒有什么問題,不過在此世間,也就如此了。
那人把酒葫蘆遞給朝青秋,醉眼朦朧,“我觀兄臺也不是凡人,要不是真正的天上仙人也該是一位凡塵仙人,不如你我把酒言歡,大醉一場!”
朝青秋沒有去接酒葫蘆,而是走過去,伸手落在這家伙的腦袋上,一道劍氣落入他身體之中,隨手將他許多竅穴徹底打通。
“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蓮……”
李青蓮有些搖搖晃晃的開口,只覺得通體舒泰,只是再看向眼前的時候,眼前那本該在這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青蓮反應了一會兒,才有些出神喃喃道:“仙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
……
……
朝青秋并不知曉,在自己等人離開之后的世間七百年里,一共只有三個劍士可以稱得上是登峰造極,自己才碰到的那位,便是其中之一,號稱詩酒劍三絕的南唐劍仙李青蓮。
不過既然是看到了這個劍士,朝青秋就想著去看另外一個劍士了。
因此他很快走入了一片漣漪之間。
境界到了他的這個地步,在這么個地方踏足時間長河,已經不是什么難事了,更何況是往后,在那修行越發困難的七百年后。
朝青秋站在時間長河旁,緩慢踏入其中。
眼前景象不斷變幻,一個個人走馬觀花,就在自己眼前流淌,朝青秋看到了之前看到過的那個叫做李青蓮的人,他果真在后面成為了劍道魁首,世間劍士,但凡練劍,便都知曉他的名字,可是他這座山峰太高,讓同代以及后代的劍士全部都喪失了前行的動力,這座高峰,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于是在一個月圓之夜,叫李青蓮的劍士喝得酩酊大醉,投河而去。
一個劍士這般死法,對于朝青秋來說,并非是什么值得夸贊的事情,但結合如今這局面,好似也不是什么特別的大事,也能理解。
不知道過了多久。
朝青秋來到了劍閣山腳。
在他面前,迎面有一老一少走來,老人朝青秋不認識,但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他卻知道。
葉長亭。
這是葉長亭被自家師父帶著走上劍閣的那天,他們和朝青秋擦肩而過,只是如今的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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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注定無法看到朝青秋,但依然心有所感的看向朝青秋所在的那個地方。
老人溫和道:“長亭,怎么停下了?”
葉長亭有些誘惑,但還是很快搖頭,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看向那邊,明明那邊什么都沒有。
老人也不在意,一邊上山,一邊給這個少年談及山上的規矩,他說上了山雖然和山下不太一樣,但都是一樣的,師兄弟們,師叔伯們,都不會為難他。
葉長亭聽得有些犯困,但很快在山道上看到了一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