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緩步從二樓走下來,一步一步的,走得不快,醞釀了半天,他才緩慢開口說道:“之前你說了些事情,很多我不清楚,所以我也就不去想對錯了,想了沒意思,也沒啥好想的,但有一樁事情,我覺得道友說得不對。”
“什么事情?”
燕天明看了一眼周遭,已經有幾個修行者,氣機勃發。
在遠處的客棧掌柜的和老板娘,看著這一幕,臉上云淡風輕,開客棧,見慣了大風大浪,今夜別說是這幾個人,就算是燕北庭親自來了,他們也不過是忌憚,而不會太過害怕,并非是他們境界足夠高妙,而是做什么事情,都會有一個規矩。
“道友說這清水城姓燕幾十年,姑且算是沒錯,但我覺著現在,應該是不姓燕了,應該姓顧。”
顧泯笑著前行,說到此刻,已經來到一樓。
燕天明冷聲道:“你找……”
話音未落,一柄飛劍,已經懸停在他眉心,在覺察到這一抹劍氣波動的幾個修行者,剛要出手,已經倒飛出去,撞碎不少桌椅板凳。
在場所有人一怔。
尤其是那婦人,更是有些愕然,南來北往見過那么多人,她竟然還是看走眼了,原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仙山弟子,而是一個行走江湖多年,仍舊脾氣暴躁的殺胚?
高大男子臉色難看,腰間一條軟鞭瞬間化作一條銀蛇朝著顧泯撕咬而來,他和燕北庭交好,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燕天明被顧泯斬殺在這里。
他氣機洶涌,渾身的氣機都涌入那條銀蛇之中,使得那條銀蛇的速度極快,只是頃刻間,就已經朝著顧泯的脖子掠去。
速度之快,加上這距離太短,相信就是一個劍君,在此刻也很難反應過來。
顧泯的確也沒反應過來,只是他也不用管,因為那條銀蛇朝著自己掠來的同時,那些籠罩身軀的劍氣便將其攔下了。
片刻之間,便有無數劍氣絞殺那條銀蛇,也只是片刻,那條銀蛇的鱗片紛飛,血肉橫飛,直接便被劍氣攪碎,看著十分凄慘。
而此刻顧泯已經一步踏出,來到那邊的燕天明身前不遠處,那柄懸在他眉心的燭游,劍氣四溢,哪怕沒有前進一步,依然將他的眉心撕開一道傷口,鮮血淋漓。
燕天明沒有說話,看起來還是很鎮定,但臉色蒼白。
顧泯看著他,笑道:“到這會兒了,裝鎮定在我看來也沒什么用,我要殺你,不管你如何。”
燕天明張了張口,只是沒能說出口什么,燭游穿過他的眉心,在那里留下一道傷口。
燕天明轟然倒下,生機斷絕,沒有任何的復生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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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里。
就連那婦人都捂住嘴巴,之前她只是以為顧泯會教訓燕天明一番,不曾想到,這個生得好看的年輕人,真的這般狠辣,直接便殺了燕北庭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