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位寒山老人,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寒山在顧泯手里,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破落和凄涼,如今的寒山,熠熠生輝。
王長秋遞過來一只玉簡,笑道:“掌教所要打聽的消息,大部分都在里面了,只是還有好些沒有消息。”
顧泯接過來,看也不看,點頭道:“辛苦了。”
王長秋正要說話,顧泯卻搶先說道:“如今寒山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讓寒山先祖開心,也不知道你會怎么想,到了你不想待下去的時候,你自己離開,我不會阻擋,但若是留在山中,心又不是一條,幫著外人來做些什么惡事,被我發現了,事情就不太好辦了。”
顧泯看著王長秋,不等這位寒山老人開口,“知道你沒這個想法,但是平日里,是不是有心人接觸你,你要多看看,多想想,不要不知不覺間便上了套。”
王長秋一怔,隨即想起一樁事情,臉色微變,“掌教是說……”
顧泯擺擺手,“這種事情你自己處理,我全當不知道。”
說完這句話,顧泯拍了拍王長秋的肩膀,轉身離去,王長秋站在原地,則是神情復雜。
……
……
梁照離開上陽山之后,便要趕往祀山,只是他這一趟下山,早就鬧的人盡皆知,從上陽山到祀山的路上,都有修行者等著他。
有年輕修行者,不信他能排到天驕榜第二,想要在這里挑戰他,也有別的仙山修行者在這里等著他,想看看梁照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因此這一路上,并不太平。
天驕榜上的年輕修行者,也曾在路途之中,攔過梁照,不過這個黑衣劍修,也沒廢話,很快便出劍,輕松越過這些人的阻攔。
漸漸地,在梁照尚未來到祀山腳下的時候,這樁事情,便已經人盡皆知了,無數修行者都在關注著這天驕榜首之爭。
“這個家伙,排到第二還不滿意,真想學當初的顧劍仙,第二次上榜就要登頂?”
“誰說不是呢?可顧劍仙這樣的人,能有幾個,這位想要重現當初景象,不是癡心妄想嗎?”
“可別這么說,說不定是真的有轉機,畢竟之前那位顧劍仙上榜的時候,你們不也是覺得他肯定不如御風嗎?”
一路上,有不少修行者在熱議梁照的這一次出劍,不過質疑者有之,相信者,也有之。
梁照自然也聽見了這些流言蜚語,但對于梁照來說,這外面的聲音再大,也都無法影響到他自己。
所以一路前去,除去出劍之外,便是趕路。
不管有多少看戲的,也不管有多少在罵他的。
他從來都是這樣,只要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去做了,不管外人怎么看。
只是這一次,他沒能走到祀山,便被一個女子攔住了。
那個女子也不是旁人,正是祀山蘇遮云。
很多年前,人們都以為祀山的兩個修行者是男的,但卻不知道,這兩個年輕天才,不僅是一母同胞,還是一對兄妹。
這樁事情在上戰場之后被揭開,蘇遮云也不多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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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恢復了女兒身。
如今一頭青絲的蘇遮云站在梁照對面,其實一剎那便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兄長不在山中。”
蘇遮云直白開口,是要在這里攔下梁照,不讓他上山。
梁照看了蘇遮云一眼,問道:“何時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