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片金光灑落,一個老和尚出現在眾人眼前。
紫金寺的老住持來了。
看到這位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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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眾人紛紛見禮,不敢怠慢。
即便是云端上的那些掌教,此刻除去天玄山紫云洞和天都觀的三位之外,也都躬身。
老和尚雙手合十,臉帶悲憫道:“如今危局,我等還須同心協力,方可渡過難關。”
老和尚言語平淡,又有佛光加持,說著話便讓人感覺到有些安心,只是如今這個境地,那些言語到底還是不能驅散他們心中的恐懼和擔憂。
很快,所有的仙山掌教都落到了崖城里。
在城池中央,有一座大殿,雕梁畫棟,氣派非凡,原本便是商議作戰的地方,自然能容納很多人。
無數仙山的掌教,此刻都齊聚于此,那些崖城的修行者,則是聚集在大殿之外,焦急的等待。
大殿之中,幾乎所有的仙山掌教都看向老和尚四人。
仙山和仙山不同,是否可稱當世一流仙山,其實最為淺顯的一個標準便是那座仙山之中,有沒有一位跨過千秋,成為云海境的修行者。
在場的仙山里,也只有這四座仙山里,有這樣的人物存在。
而四人之中,又以老和尚的境界修為最高。
云海初境。
紫云洞的老洞主擔憂道:“大戰如此迫切,而且一開始便是雷霆之勢,我們很難不認為異域如今已經下定決心,要覆滅我們。”
他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各大仙山掌教,都臉色微變,有些難看。
天都觀老觀主點頭道:“的確如此,這場大戰太過蹊蹺,幾無規律,很難讓人覺得和以往一般。”
老和尚說道:“兩位道友不必猜測,既然有法旨,我等便聽云端旨意便是,若是真有天傾的大事發生,我等眾人身在天地間,又如何能夠獨善其身?”
是的,他們來到這里,除去擔憂之外,的確還是因為有云端法旨落下,那些云端的強者,自有吩咐。
天玄山掌教忽然言道:“如此重要的時候,為何祀山掌教不到?!”
聽著這話,之前還在擔憂局勢的掌教們紛紛皺眉,他們之前沒想起此事,是因為都在擔憂別的事情,如今天玄山掌教一開口,他們便愣住了,是啊,如此大事,齊聚了他們這些仙山掌教,為何偏偏在這世間排頭一份的祀山掌教沒來?
“莫不是對這如此大事,也莫不關心?!”
“或許早與異域勾結,如今局面,正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我看不至于,不過祀山超然太久,只怕也忘記了即便再如何超然,自己也是這天地之間的修行者,發生如此大事,也應出手。”
“祀山掌教此刻莫不是在閉關?之前御風破境,祀山便封山不見,想來便應有大事發生。”
“諸位莫要瞎猜,祀山傳承久遠,又一直是我等的領袖,如何能做出讓我等心寒之事?!”
“既然如此,為何不到?!”
一道道聲音響起,在天玄山掌教的一聲質問中轟然炸開,眾人似乎將對于未來的擔憂全數都轉化成了對于祀山掌教的埋怨。
其實并非是祀山掌教所做的事情讓人有多憤怒,不過此刻人人都需要一個發泄的地方,恰好是祀山掌教而已。
老和尚看了一眼天玄山掌教,眼眉低垂,倒也沒有說些什么。
紫云洞的老洞主和天都觀的老觀主互相對視一眼,各自都看出了各自心中所想。
這種事情,看似偶然,但天玄山之心,誰又能不知曉?
世間的仙山,有淡泊名利的,如祀山紫金寺和紫云洞天都觀,也有追名逐利的,便如天玄山。
大殿里有些喧嘩。
無數人在這里吵鬧,人們心里有些恐懼,便要想著發泄。
只是過去了很久,他們也沒等來云端的強者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