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缺女人和別的東西。
王渙原來也是這里的人。
他的那位爹爹是這里最出彩的幾人之一,只是可惜有天莫名其妙便死去了,而后他便不得不和娘親搬走,再也沒有來過東邊的這個地方。
今夜大雨,王渙得到了一本劍訣,不知道為何,便生出了想法,來到了這里。
他藏在一條小巷的角落里,看著前面。
他的眼睛里沒有什么情緒,但腦海里卻有些名字。
那都是他覺得會是仇人的名字。
娘親死了,如果自己不變強大,那么很可能他就會是下一個死去的人。
斬草除根這樣的事情,他很懂。
他想做些什么,卻沒有什么能力。
于是看夠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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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準備離開。
可就是在此刻,他又碰到了一個撐傘的白袍年輕人。
王渙看著他,有些失神。
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年輕人生得很好看的緣故。
而是他覺得這個白袍年輕人很熟悉。
氣息熟悉。
不過只是擦肩而過,他沒能做些什么,他只是朝著前面走去。
白袍年輕人自然是顧泯。
他來了異域已經有段日子了。
不過卻始終沒做什么。
那些日子,他看了很多。
看到了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修行者,看著他們每天渾渾噩噩,有人刻苦修行,卻還是因為各種原因,導致進展緩慢。
他們生活在世間最底層,就像是彼岸的遺墟。
顧泯想要做些什么,但最后還是作罷。
他來異域,除去想要了解這個世界之外,還有些事情他也想做。
找到蒐天君當初留下的東西。
在離開這里前往彼岸之前,蒐天君曾在自己統治的疆域做過同樣的事情,當時整個疆域的生靈都淪為了怪物。
而那片疆域在蒐天君離開之后,便被這位寧天君給吞并了。
如今腳下的地方,便是當初蒐天君的疆域。
顧泯有著蒐天君的一些記憶,自然能夠判別。
他從小巷里走過,然后進入一座很大的庭院,看著前面掛著的紅燈籠,聽著雨聲里的笑聲,他沒有說話,只是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來到一處庫房,伸手逼出一抹劍氣,將其斬開大門,然后便這么走了進去。
那庫房里堆著很多東西,對于彼岸的修行者來說,大概會有些珍惜,但對于這些修行者,尤其是住在天上的修行者來看,就是很尋常的東西。
這便是兩個世界的差距。
顧泯搖了搖頭,開始在這里翻找。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在一個幾乎已經滿是灰塵的箱子里找到了一本手札。
那是蒐天君的一本手札。
他是個很喜歡記筆記的人,就像是天玄山的那些掌教一樣。
不過這本手札里并沒有記載后來發生的那些事情,若是有的話,只怕就不會被放在這里吃灰了。
這本手札里,只有很尋常的一些記錄,并沒有什么實際的內容,故而便沒有什么意義。
顧泯卻覺得有意思,看完這本手札之后,他隨手收了起來,然后便繼續朝著庫房最下面走去。
這座庭院都是當初蒐天君的一位下屬修建的,而不是新建。
在蒐天君的記憶里,那個下屬,是有些奇怪的,他明明修為高妙,卻不愿意在高處站著,偏偏要在地面上活著。
這樣的活著,在蒐天君來看,是根本無法理解的,但他也沒有做太多,因為他不在意。
顧泯繼續朝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