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未完,請翻頁)
是被燒死,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呂思遠皺眉道:“孟捕頭這話是什么意思?房子被燒成這樣,尸首都是從屋里抬出來,這不是燒死的,難道還是被人所害?”
孟子墨道:“尸首確實是從屋里抬出來,可這卻不能證明就一定是被燒死。大人為何不讓仵作檢驗一下尸首?”
“什么時候都尉府也開始查案了?”郎先生在旁不陰不陽道:“都尉府今天插手刑曹的事情,明天是否就要插手戶曹?連朝廷各衙門都知道各司其職,都尉府的人就不懂這個道理?”
孟子墨眼角微跳,這正是都尉府的死穴。
呂思遠也冷哼一聲,道:“孟捕頭,連郎先生都知道的道理,你們都尉府不懂?若你真的要著手辦案,可以將韓都尉請過來,本官倒想知道,他同不同意讓你辦案?”
“大人,鄭屠戶一家明明不是被燒死,如果定案是被燒死,損毀的只能是刑曹的聲譽。”忽聽秦逍在旁道。
呂思遠瞥了秦逍一眼,冷笑道:“什么時候連都尉府的獄卒都能信口開河?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啰嗦。”
“鄭屠戶一家死得如此凄慘,如果連他們是怎么死的都不能查出來,他們一家人泉下如何能安寧?”秦逍卻是毫不畏懼。
四周百姓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你又如何斷定他們不是被燒死?”邊上一名刑曹衙差冷笑道。
秦逍道:“剛才也有人說了,發現大火的時候,屋子已經被大火覆蓋,如此情勢下,竟然沒有聽到屋里有人呼救,豈不奇怪?”
“他們一家人睡得沉,等發覺的時候,叫喊已經來不及,那又有什么奇怪的?”呂思遠冷哼一聲。
秦逍此時心中一腔悲憤。
他當然知道,鄭屠戶家宅被燒,絕不可能只是意外。
前幾日剛剛得罪了甄侯府,今日一家的尸首就從被燒毀的屋里抬出來,這背后若沒有甄侯府的影子,打死秦逍也不相信。
孟子墨顯然和秦逍一樣的心思。
可是刑曹卻要定論鄭屠戶一家是被燒死,明顯是想輕易掩蓋此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見秦逍快步走到尸首邊上,蹲下去,在邊上眾人詫異的眼光下,兩指掐住一具尸首嘴角,用力張開了尸首的嘴巴,取了一小片布巾塞進了尸首口中。
“你做什么?”呂思遠怒道:“來人,將他拉下去。”
兩名刑曹衙差便要上前,秦逍卻已經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布巾,亮在呂思遠面前,高聲道:“呂大人,你看清楚了,這塊布巾沒有任何塵埃煙跡,如果是被燒死,口腔里必然被煙火熏嗆,這塊布也一定會變黑,任何一個仵作都知道這個道理。”冷笑道:“只有先被人所害,死后烈火焚燒,尸首無法呼吸,口腔之內才會是這樣。”
四周百姓頓時一片嘩然,有人已經高聲道:“鄭屠戶一家是被人害死的,不能就這樣定案,一定要找到殺人兇手,為他們申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