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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這樣的商行很多,西陵走廊幾乎每天都有無數的商隊往西進發,繁榮異常,可繁榮的背后,蘊藏著巨大的危險。
西陵這片土地并不富庶,商貿的繁榮,對底層的百姓來說,并沒有讓他們的生活得到改善,朝廷的政令無法在西陵有效施行,而西陵門閥考慮的只是豪門士紳的利益,盤剝百姓,這就讓西陵的百姓生活每況愈下,一旦出現天災,無數百姓就會陷入貧困潦倒的境地。
苦寒之地出悍夫,西陵人本就勇悍異常,許多人迫不得已,占山為王,而西陵走廊的商隊,也就成了他們口中最大的肥肉。
許多商行的商隊被劫掠一空,大的商行還能撐得住,但小商行往往經受一兩次,便再也沒有實力繼續下去,雖然三大門閥后來組織人手與西域都護府一起平剿了許多盜寇,但大部分商行已經徹底解散,撐到現在的商行已經不多。
而且商行之間互有競爭,大魚吃小魚,實力強悍的商行兼并小商行,如今有實力走出昆侖關的商行,十根手指都能數的過來。
魯宏一行途中遇見的只是一些散商,倒還沒有看到大商行的隊伍。
他途中很少說話,溫不道反倒是心情很好,時不時地和兩名衙差說笑,說的無非都是賭坊里發生的一些奇聞趣事。
傍晚時分,果然趕到了驛站。
實際上設在兩城之間的驛站很簡陋,一排三間房子,圍了個院子,兩邊角落,一個廚房一個柴房,茅房和柴房都在一處。
驛站只有一人常駐,除了押送犯人的官差偶爾落腳,平時這里還真沒多少用處。
若發生緊急狀況,一匹快馬,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足以在一天內從龜城趕到奉甘府城,根本用不上驛站。
魯宏將溫不道安排在靠左的一間房子之后,讓驛差隨便準備一些飯食,實際上驛站里也不會有什么好伙食供應,不過卻能管飽。
下了幾碗面條,每人一碗羊湯,再有一籃子干饃,吃完面條再就著羊湯吃饃,足以讓肚子吃飽。
魯宏帶了酒,給兩名衙差都倒上了一大碗,又喊了值守驛站的驛差過來一起吃酒,驛差難得有人陪他一起飲酒,自然是求之不得。
用過晚飯,一名衙差起身向另一人道:“我守上半夜,你先睡吧,下半夜我過來喊你。”
押解囚犯,自然要將囚犯安安全全地送到奉甘府,若是中途走脫,那可是罪責不小。
所以晚上輪換過去守在溫不道的屋里,自然是必不可少。
魯宏見兩名衙差都醉醺醺的模樣,擺手笑道:“罷了,你們走了一天也累了,酒量也不成,我去守上半夜,你們先歇著,下半夜再過來換我。”起身拿了剩下的干饃,又讓驛差去端一碗羊湯送到溫不道那邊。
衙差見魯宏如此仗義,自然無話可說,烈酒上頭,上床倒頭便睡。
魯宏拿著干饃來到溫不道屋里,見溫不道帶著枷鎖正坐在簡陋的木板床上閉目養神,微微一笑,過去將干饃放在桌子上,笑道:“溫老板,這里條件簡陋,你千萬莫怪,沒有什么好吃的,你也將就一些。”
溫不道睜開眼睛,見魯宏已經在桌邊坐下,也是含笑道:“路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