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不道嘴邊掛著淺笑,并不說話。
“跟了你之后,同甘苦共患難,打下了金鉤賭坊這片江山,衣食無憂,走在大街上,也算有個人樣。”喬樂山道:“你待我如此,我并非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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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若非迫不得已,真的不想走到今天。”
夜風習習,西陵三月的夜,依然寒冷。
“我并非真的是為了那筆銀子。”喬樂山苦笑道:“我實話實說,就算那筆銀子你告訴我下落,最終也不是歸我所有。”
溫不道淡淡道:“不歸你所有,你又為何鋌而走險?”
“我說過,我是迫不得已。”喬樂山盯著溫不道眼睛:“金鉤賭坊在短短幾年時間,就成了龜城首屈一指的大賭坊,日進斗金,可你是否想過,賭坊的銀子越多,就越會被人盯住?”
溫不道似笑非笑:“那又如何?四年前,龜城最大的賭坊是四海賭坊,那一年四海賭坊的大老板錢茂突患急病過世,四海賭坊立時四分五裂,也正因如此,我們金鉤賭坊一飛沖天,當時馬幫控制的長河賭坊處處找咱們麻煩,長河賭坊的大老板和馬幫那位曹堂主在一個月內先后過世,許多人只以為是他們內部爭斗的結果,但真相到底是什么,誰也查不出來。”
“難道......難道這都與你有關?”喬樂山悚然變色,一邊的魯宏也是顯出駭然之色。
“否則金鉤賭坊又如何能夠在短短幾年就能在成為龜城最強的賭坊?”溫不道淡淡道:“龜城藏龍臥虎,要獨占鰲頭,總要有人流血。”
喬樂山嘆道:“我竟然從不知道他們的死與你有關,看來你也確實沒有將我當成自家兄弟。”
“你錯了。”溫不道目光銳利:“天下人都可以是我的朋友,但我的兄弟卻并不多,要成為兄弟,必然要志同道合,經過重重考驗。我與你結義,本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我能成為真正的兄弟。那些事情沒有告訴你,并非是不信任你,恰恰相反,你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沒有成為真正的兄弟之前,我只希望自己不要給你帶去太多的麻煩。”
“因為你背后有荒西死翼,所以你覺得在龜城沒有人敢對付你?”喬樂山冷笑一聲:“你莫忘記,龜城.....,不,整個甄郡都姓甄,而不姓溫!”
“你是說甄侯府也盯上了金鉤賭坊?”溫不道問道。
喬樂山道:“四海賭坊當初能在龜城一手遮天,并不是錢茂有多強,而是他背后有甄侯府,你可知道,四海賭坊每年有半數的收益,暗中都交給了甄侯府。”
“看來甄侯府還真是不要臉。”溫不道哈哈笑道:“甄家在甄郡搜刮民脂民膏,他們屁股下面坐著金山銀山,竟然還要與民爭利。”
“所以甄侯府在明面上,不會讓人看出他們與龜城的青樓樂坊有瓜葛,畢竟披著侯爵的衣裳,這些自詡為貴族的人,總是要些臉面的。”喬樂山嘆道:“只是甄家將龜城當成自己的院落,在自家院落里,被別人賺得盆滿缽滿,他們卻只能看著,大哥,你覺得甄家會甘心?”
秦逍心下一凜,暗想難道喬樂山背叛溫不道的幕后,竟還有甄侯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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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