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足夠將韓雨農逐出西陵。
沒有了韓雨農的龜城都尉府,瞬間就會崩塌,自今而后,都尉府又會如同當初一樣,成為任由甄侯府驅使的走狗。
甄煜江并不擔心朝廷繼續派人過來。
并非所有的跑過來的都尉都能成為韓雨農,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韓雨農那般油鹽不進。
新的都尉赴任,首先要抵得住甄侯府的金錢和美人攻勢,若真的油鹽不進,想要在甄郡立足,還要立下赫赫功勞,如此才能讓都尉府上下心服口服,甘愿聽命。
韓雨農能夠成為甄侯府的眼中釘肉中刺,并非一朝一夕而成,而是花了數年的時間,才在龜城站穩腳跟。
此人一走,至少在數年之內,甄侯府高枕無憂,一如當年可以在甄郡為所欲為,根本不用忌憚朝廷。
甄煜江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辦成了這件事情,那么自己在父親眼中的分量將大大提高,也許父親過世之后,長信侯的爵位就可能由自己來城西,而遠在京城被當作人質的那位大公子,日后便要跪倒在自己的腳下。
一切本來就要實現,但眼前的情形,卻是要讓煮熟的鴨子飛走。
孟子墨如果真的被救走,那么自己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今晚行刺是孟子墨所為,都尉府也絕不會輕易向甄侯府讓步。
孟子墨絕對不能被救走!
在少公子的狂叫聲中,孟子墨已經被繩索扯上墻頭,高墻上那人遠遠瞥了甄煜江一眼,并不耽擱,帶著孟子墨從高墻向外躍下,很快,就聽到外面傳來了馬蹄聲。
青衣刀客們當然知道被孟子墨逃脫的后果。
十幾號人,而且早早埋伏,設下圈套等魚兒上鉤,魚兒也不負期望地上了鉤,本該是甕中捉鱉十拿九穩的小事情。
可現在自己這邊不但死傷數人,要緊的是孟子墨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救走,這事情要是傳揚開去,甄侯府的護衛們不用做人,甄侯府更是沒了臉面。
以少公子的性格,要是不能將孟子墨抓住,在場所有人只怕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所以不用少公子再瘋狂叫喊,有人迅速沖到后門,砍斷了鐵鎖,沖出門去,有個別身手不錯的則是直接沖到高墻邊上,攀上墻頭。
甄煜江氣的一張臉變成了豬肝色,發現一直護著自己的兩名護衛還呆呆站著,破口罵道:“你們愣著做什么?去追,趕緊去追。”一腳踹在一名護衛的腰間,那護衛被踹的差點摔倒,哪敢再耽擱,和另一名護衛迅速跟著其他人追了出去。
刀客們追出去之后,甄煜江忽然想到什么,立時道:“快,都尉府,趕緊找人去圍住都尉府。”
“少公子,你是說剛才救走孟子墨的是都尉府的人?”郎申水此時也慌了手腳,沒想到萬無一失的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一定是。”甄煜江道:“圍住都尉府,讓他們的人無法進出,立刻.....立刻派人去調狼騎,連夜入城,全城搜找,張貼告示,誰要是找到孟子墨的下落,賞.....賞黃金千兩。”
郎申水正要答應,身側昏暗之處忽然一道身影竄出來,速度快極,郎申水吃了一驚,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