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蓉走到牢房前,身體猛地停住,身體一顫,腳下加快往前走出兩步,秦逍立刻知道什么,沒等焦利轉頭來看,已經擋在他和唐蓉中間,含笑問道:“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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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葉護,這人怎么一個人住一間?很重要嗎?”
唐蓉聽到聲音,頓時壓住自己的激動。
“他是唐國奸細的首領。”焦利道:“此人心狠手辣無惡不作,這兩日便要被處死。”
牢房里的那人似乎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并沒有停止動作。
“他會作畫?”一直沒有吭過聲的唐蓉終于開口道。
也便是在這一瞬,那人手上陡然停住,可是僅僅頓了一下,便繼續用石塊在墻上作畫。
焦利并沒有注意到這個稍縱即逝的細節,雖然他知道唐蓉只是小火神的一個侍女,但這侍女一直跟在小火神身邊,自然是小火神很親近的人,也不敢怠慢,點頭道:“他曾經向我們索要筆墨,但此等惡人,我們又怎會給他筆墨?所以他用石頭在墻上畫畫,也許是因為快要死了,想留些東西下來。”
唐蓉“哦”了一聲,沖著里面那人道:“里面的人,你喜歡作畫?”
那人這才停下來,放下石頭,兩手撐著地面,雙腿跪著,很努力地緩緩轉過身,并沒有起身,面朝牢門。
秦逍這才看清楚,那人五十多歲年紀,雖然在獄中許久,一張臉幾乎都被胡須籠罩,但整個人卻還是顯得頗為儒雅,那雙眼睛不想其他囚犯那般毫無光彩,反倒是犀利明亮。
秦逍心里清楚,如果沒有猜錯,這人應該就是白掌柜,否則以唐蓉之沉穩,方才也不會失態。
白掌柜看著唐蓉,忽然露出一絲笑容,微微頷首。
“你快要死了,為何還要費力作畫?”唐蓉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白掌柜微笑道:“正因為快要死了,所以才想做最喜歡做的事情。我有一個女兒,她喜歡作畫,經常會將自己的畫作送給我看,可是我總是忙于它事,沒有時間好好欣賞,一直以此為憾。其實她不知道,我年輕的時候,也很喜歡作畫,而且畫技也不差,只是后來經商,每日被銅臭所擾,反倒忘記自己的初心。”輕嘆一聲,道:“我有時候會想,我走的這條路到底對不對?是讓承襲我經商之道,還是讓她過自己喜歡的生活,不為它事所擾?”
焦利冷笑道:“你的酒樓都被一把火給燒了,還有什么經商之道?你或許還不知道,你被下獄之后,你的女兒落荒而逃,如今恐怕早已經死在外面,被野狼啃得尸骨不剩。”
秦逍心中也是冷笑,暗想你要是知道他的女兒就在你身邊,不知會作何感想。
“不過你現在還死不了。”唐蓉平靜道:“我們要帶你離開這里,去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做一件你想不到的事情。”
白掌柜淡淡一笑,道:“我若不愿意去呢?”
“由不得你。”焦利沉聲道。
白掌柜只是凝視著唐蓉,面帶微笑,淡定自若。
秦逍能夠理解唐蓉和白掌柜的心情,雖然唐蓉一開始略有些激動,但這兩人卻都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
但他更能明白,這兩人現在四目相視,實在是一種煎熬。
白掌柜能在囹圄之中見到自己信任的義女,心情自然不能很平靜,而他血跡斑斑的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