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相搖了搖頭,嘆道:“圣人應當知道,去年紫衣監衛監蕭諫紙前往西陵辦差,那丫頭知曉后,纏著要和蕭諫紙一同前往西陵見見世面,老臣沒有答應,她變著法子到了宮里求了圣人的旨意,老臣沒有法子,只能讓她跟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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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了。”
長孫媚在旁笑道:“圣人難道忘記了?傾城小姐到了宮里,軟磨硬泡了好幾個時辰,圣人一開始擔心她的安危,也沒有答應,最后磨不過,和她約法三章,最終才允許她跟隨蕭衛監一同前往。”
圣人莞爾一笑,眼眸中難得顯出一絲慈祥之色,微笑道:“朕想起來了。這也怪朕,那次蕭諫紙入宮時候,丫頭在朕身邊伺候,聽到蕭諫紙要去西陵,所以就生出了心思。不過她常年待在京都,出去見見世面也好。”
“她在西陵,還是生出了一些小事端,早早被蕭衛監遣了回來。”老國相嘆道:“她在甄郡的時候,偷溜出門,遇到一點小麻煩,剛好遇見了當時還在龜城當差的秦逍,秦逍為她解圍之后,她一直惦記著這份恩情。秦逍在刑部敲鼓,弄得京都滿城皆知,丫頭也得到了消息,就非要纏著老臣給秦逍安排一個差事,以報答秦逍當日的恩情。老臣覺著秦逍膽識過人,而且頗為聰慧,所以想留他在兵部歷練歷練,若是真的能夠歷練出來,也算是為朝廷歷練出一個人才來。”
圣人笑道:“原來如此,難怪會將他留在京都。不過那小丫頭知恩圖報,那也是有情有義了。”
“老臣本想著他在兵部老老實實當差,也不用再被丫頭纏著。”國相苦笑道:“誰知道秦逍看管倉庫,卻還是弄出了這檔子事。這倒不是說他錯了,只是這樣的事兒,若能悄無聲息地解決,比現在的局面要更好處理一些。”
“秦逍為何想要揭發此事?”圣人的斂起笑容,似乎是很隨意的一問。
國相沒有說話,竇蚡連氣息都盡量輕弱一些。
“國相不想說,那竇愛卿就說一說。”圣人淡然的目光落在匍匐在地的竇蚡身上:“他既然在兵部當差,你這位兵部堂官莫非不知自己部下的心思?”
竇蚡很小心道:“臣不敢斷言,但......臣覺得他可能是有意想讓兵部不安寧。他原本是黑羽將軍麾下的夜鴉,看著黑羽將軍在西陵被害,而造成黑羽將軍被害的原因,與兵部沒有及時將長生軍調往西陵有關,所以臣以為,秦逍心中對兵部有怨氣。此番他找到機會,就是希望能讓兵部顏面掃地,甚至......有人因此而受嚴懲,便是他愿意看到的結果。”
“你是說他在報復兵部?”圣人淡淡問道。
竇蚡忙道:“這只是臣的胡亂猜想,不敢.....不敢確定。”
“媚兒,你覺得竇尚書的猜測對不對?”圣人將目光從竇蚡身上收回。
長孫媚明白圣人的意思,她這樣問,不是真的在詢問自己是否贊同竇蚡的看法,只是讓自己說出心中所想,這位溫婉動人的宮中女官并沒有猶豫,恭敬道:“長生軍沒有調出關外,確實是兵部的過失,罪官范文正也已經被懲處,這已經給了天下人一個交代,自然也是給了秦逍和所有大唐將士一個說法。媚兒以為,秦逍在西陲待過,而且是軍人,對邊關將士的處境最能體諒。他發現了兵器庫中的殘刀,身為軍人,難以控制自己心中的憤怒,不希望有人損害到軍人的利益,所以找到機會揭發,只是在保護那些為大唐浴血廝殺的將士利益。”瞥了竇蚡一眼,粉潤的面頰平和而穩重,聲線輕柔:“媚兒以為,秦逍只是盡自己能力去做一件應該做的事情,并不是因為心存對兵部的怨恨才挑起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