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盧俊忠和朱東山這樣的重要官員,自然是不屑于青衣堂有來往,即使私下里真的有什么交集,以盧俊忠和朱東山的狡猾,當然也不可能給青衣堂留下任何把柄。
厚厚的罪證之中,唯一讓秦逍覺得有價值的,是關于京都府尹夏彥之的罪狀。
他將夏彥之的罪狀單獨放在一旁,其他的罪狀堆在另一邊,聽到外面腳步聲響,隨即傳來寺正費辛的聲音:“大人,卑職有事稟報!”
“進來說話。”秦逍應了一聲。
費辛走進來,拱手道:“大人,青衣樓已經被查封,逮捕了二十多人,不過......徐常胤已經死了,服毒自盡。”
這是秦逍預料中事,頷首道:“他派人夜闖少卿府,殺官謀反,如今事情敗露,自然是畏罪自盡。”
“是。”費辛道:“蔣千行和徐常胤都死了,李信認罪,青衣堂已經是一盤散沙,剛聽說街上那些青衣幫眾知道大理寺要清理青衣堂,許多人都不敢再穿青衣堂的衣服,也不敢說自己是青衣堂的人。”看著秦逍,欽佩道:“大人果然是睿智過人,短短時日,便讓盤亙在京都多年的青衣堂土崩瓦解,百姓們知道后,定然是人心大快,對大人也必然是歌功頌德。”
“青衣堂的下場從一開始就注定。”秦逍淡淡笑道:“我只不過是加快了他們瓦解的速度。”
費辛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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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秦逍這句話的意思。
青衣堂的出現,只是宮里貴人為了添補內庫所需,是貴人當年形勢所迫才使用的下策,多年過去,貴人早已經將內庫打理得井井有條,這種情況下,青衣堂變得可有可無。
而且青衣堂終究不是一件光彩的工具,即使秦逍今日不除,遲早也會被它的主人親手毀掉。
“大人,李信這伙人,該如何發落?”費辛沉吟了一下,終是問道:“李信供認了自己和青衣堂的罪狀,而且咱們對他承諾過,會留他性命。”
“他們喜歡好勇斗狠,就發落他們到軍前效力吧。”秦逍早就想好了這些人應該前往的去處:“去北方也行,送到裴將軍那邊也可以,即使不當兵,也可以在軍中打雜。”
費辛笑道:“不錯,讓他們去軍前效力,那是最好的去處了。”起身道:“卑職盡快定案,然后判定將他們發配軍前。”
“等一下。”秦逍將那一大疊從徐常胤手中得到的罪狀推過去,“這些是從青衣堂得到的罪證,你先拿去看看,刑部那邊若是不老實,隨時可以利用這些罪證給他們點教訓。”又將京都府尹夏彥之那一份罪證拿在手中,沉默了一下,才道:“這份罪證是夏彥之的,你找個時間讓他知道有這樣一份東西在咱們手里,告訴他可以有兩個選擇,要么辭官滾出京都,要么自今以后改換門庭,跪在大理寺的腳下,如果他還和刑部不清不楚甚至依然甘愿做盧俊忠的走狗,僅憑這份罪狀,大理寺可以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