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已經知道,王母信徒分為兩種腰帶,紅腰帶是在蘇州之亂前就很早加入王母會的虔誠信徒,而黑腰帶加入王母會的時間較晚,大多是都是近期被強行拉來逼迫加入。
宇文承朝神情嚴肅,道:“正是。紅腰帶大都是很早就加入王母會,而且受蠱惑很深,一部分更是堅定的信徒,相信王母救世之說是真。這些人即使讓他們回家,日后也未必能夠踏踏實實生活,一旦再有人鼓動,他們很可能卷土重來,所以要處理這些人,需要謹慎。”猶豫了一下,才道:“除了這些人以外,還有一些人的情況比較復雜。”
麝月示意宇文承朝坐下說話,等宇文承朝坐下之后,才問道:“你是說文仁貴的部下?”
“公主英明。”宇文承朝眉頭微緊,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道:“左軍所轄各部,大都只是烏合之眾,但文仁貴一部卻十分特殊。文仁貴部下的這些人,有三股來路。一路是當年三州七郡叛亂之時,青州軍的殘部。青州軍被朝廷平定之后,文仁貴帶著殘部流竄,這些人也都一直跟在他身后。第二路則是.....!”
“所謂的忠良之后?”見宇文承朝猶豫,麝月直接說了出來。
宇文承朝也不好點頭,道:“圣人登基,有不少官員因為反對而受到懲處,他們的家人和后裔流落在外,不少投奔到了文仁貴這邊。”
這個話題十分敏感,在場諸人都不敢多嘴。
“最后一路,便是青州王母會的殘部。”宇文承朝道:“不過這一路人也很負責,其中就包括了不少另外兩路的人馬。昨晚殲滅蘇州營之戰,文仁貴這一部兵馬是主力,驍勇無比,而且戰死不少人,可以說為平定叛亂立下了汗馬功勞。”頓了一下,謹慎道:“比起紅腰帶,文仁貴這支部下最難處置,還請公主示下。”
麝月看了看眾人,問道:“你們有什么看法?”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不好言語。
“公主,此事事關重大,依下官之見,是否將此事先向朝廷稟報?”費辛猶豫了一下,終是打破沉寂:“雖說他們確實立下了功勞,但這伙人早就被朝廷確定為亂黨,無論是青州殘部,還是.....還是那些官員的家眷后裔,他們都算是朝廷的心腹之患,公主可以讓朝廷來決斷他們,不必親自過問。”
在場諸人都不是愚笨之輩,知道費辛這也是為公主考慮。
無論青州軍還是所謂的忠良后裔,都是反對圣人登基的勢力,在圣人眼中,當然都是叛黨,如果公主赦免甚至賞賜了他們,必定引起圣人的不滿,甚至會有人因此對公主發難,指責公主包庇亂黨,這當然會給麝月帶來大麻煩。
蘇州之亂已經動搖了公主的根基,如果再為了這些人觸怒圣人,對公主的地位自然是更加不利。
“公主要不要直接將他們全都殺了?”一陣沉寂中,忽聽秦逍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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