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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逍見得眾人面上有顧慮之色,含笑道:“正因為安興候是皇親國戚,才應該帶頭遵守國法,此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隨即問道:“沙長史現在如何?”
“長史昏迷過去,送到醫卒那里,現在不知道醒了沒有。”有人回道。
沙德宇突然昏厥,在場眾人心知肚明,這位長史大人昏厥的時機恰到好處,他既不敢得罪安興候,更不敢得罪公主,左右為難之際,一昏避難。
秦逍來到沙德宇休息的帳內,醫卒剛剛退下,見得沙德宇兀自昏迷不醒,秦逍在旁坐下,嘆道:“長史大人,我知道你左右為難,可是這種時候,你如果立場不定,最后只能是兩邊都得罪。”
沙德宇終于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苦笑一聲,問道:“齊申走了?”
“杭州營效忠公主,他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秦大人,我是真的沒法子。”沙德宇道:“我的家眷全都在城中,你不知道城中的情勢,安興候和神策軍是真的瘋了,先拿杭州三姓開刀,杭州世家群龍無首,短短幾天,他就抓了上千人,有兩百多人被直接帶到市集砍了腦袋。現在城中的監牢已經是人滿為患,只要安興候愿意,隨時可以給我扣上一頂勾結世家謀反的罪名,我一家老小就沒有活路了.....!”
秦逍皺眉道:“杭州刺史難道任由他為所欲為?”
“神策軍剛剛入住杭州城,刺史大人就稱病躲了起來,趙別駕從馬背上摔傷,也躲在家里養傷。”沙德宇苦笑道:“明眼人都知道這種時候躲得越遠越好,安興候要折騰,任由他折騰就是。”嘆了口氣,道:“可憐那些世家大族,這次是大禍臨頭,接下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毒手。”
秦逍道:“你們是杭州的父母官,安興候如此肆無忌憚,為何不上折子?”
“上折子?”沙德宇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秦逍:“秦大人,你是在說笑嗎?安興候是圣人的內侄,當今國相之子,就算有人敢上折子,折子到了中書省,要從國相手里經過......!”
參劾兒子的折子落到老子的手里,能有什么結果?
“安興候殺雞儆猴。”沙德宇神色凝重:“進城之后,不但世族遭殃,有好幾名官員也被打為叛黨,直接拉到市集砍了。這樣一來,城中的大小官員都是人心惶惶,誰都不敢違抗安興候的命令。杭州知府衙門現在已經成了安興候手里的一把刀,抓人的時候,杭州知府衙門的官差帶路,神策軍官兵跟隨......!”
秦逍冷笑道:“我明白了。安興候在杭州大開殺戒,杭州上上下下數百名官員,忌憚安興候的身份,沒有一人敢向朝廷參劾安興候,任由他在杭州濫殺無辜。”
沙德宇急忙道:“秦大人慎言,這話要傳到安興候耳朵里,你可要闖下大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