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左顧右盼,腳下速度卻不慢,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皮帽,夜色之中,只看到昏暗的人影,模樣卻是瞧不清楚。
“跟上!”錢老憨低聲道:“小心一些,別讓他發現。”
幾人貓著腰,見那身影走遠,從荊棘叢中出來,遠遠跟在后面。
前面那人走出七八里地,也沒發現身后有人跟著,錢老憨回頭做了個手勢,手下幾人明白,立刻有兩人一左一右分開,從兩邊包抄,錢老憨和另一人繼續跟了兩三里地,猛地加快步子。
他腳步甚快,踩踏積雪的聲音自然也驚動了前面那人,那人回頭看到身后有人跟隨,拔刀在手,更是加快步子,錢老憨再不猶豫,沉聲道:“站住了,別跑!”飛跑起來,前面那人也撒腿便跑,跑出不到兩里地,左首一道人影猛地竄出,一把將那人撲倒在地,那人身強體壯,一個翻身,將人影壓倒在地,一拳打下,爬起身又要跑,錢老憨此刻卻已經沖到近處,大叫一聲,那人回過頭,還沒來得及叫喚,已經被錢老憨一刀砍中了脖子,鮮血噴濺,那人晃了晃身子,撲倒在地。
“老哥,怎么殺了他?”同伴見狀,吃了一驚。
錢老憨收起刀,冷笑道:“莫非你沒看見,他手中有刀,負隅頑抗,若是不殺他,他就要殺咱們。”蹲下身子,在尸身上搜找,很快就取了一封信在手中,信函密封,也不打開,道:“你們將尸首抬起來帶回去。”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多言。
夜色深沉,黑水寨之內,周鴻基正抱著年輕的身體在睡夢之中,被急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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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驚醒,赫然坐起,順手抓起邊上的一把大刀,厲聲問道:“什么人?”
“大當家的,四當家的有急事求見!”外面傳來聲音:“四當家的說十萬火急,請大當家的趕緊去見。”
周鴻基放下刀,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起身穿好衣服,出了門,門外有人等候,見周鴻基出來,輕聲道:“四當家的在前面等候!”
周鴻基到了前廳,杜子通正在廳內來回走動,有些急躁,更多的卻是興奮,瞧見周鴻基,急忙迎上,興奮道:“大哥,抓到了,抓到了!”
周鴻基一怔,但立馬明白過來,抬手示意杜子通不要說話,這才四下環顧,招手示意杜子通跟著到了偏廳,這才問道:“怎么個情況?”
“大哥,你看。”杜子通將一封信函遞給周鴻基,解釋道:“你讓我在黃土寨下山的路口派人埋伏,這十幾天我一直讓人盯著,不過一直沒有動靜。今晚他們忽然發現有人下山,立刻跟上,想要捉拿,但那人見到有人追趕,持刀頑抗,我手下人沒有辦法,一刀砍了他,從他身上搜出了信函。我不識字,大哥你看看里面寫的什么,是不是軒轅沖勾結秦逍的證據?”
周鴻基拆開信封,湊在燈火下,打開信箋,細細看了看,臉色驟變,冷笑道:“好你個軒轅沖,你還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要將咱們趕盡殺絕!”一屁股坐下,將信箋遞給杜子通,杜子通有些尷尬,訕訕道:“大哥,我不識字.....1”但瞥見信函上竟然是圖畫,不由接過拿在手中,細細看了看,忍不住道:“大哥,怎么沒有字?瞅著眼熟,這.....這畫的是什么?”
“地圖。”周鴻基瞥了杜子通一眼,恨鐵不成鋼:“黑山五寨的地圖,你沒看明白?”
杜子通也是悚然變色,失聲道:“他要將黑山地圖送給官兵?這......!”
“二當家可真是用心。”周鴻基從杜子通手中拿過信函,湊在燈下,再細細看了看,聲音森然:“黑山的要道據點,他都標識的一清二楚,咱們多年來的心血,都在這幅圖上,這幅地圖若是落在官兵手里,咱們大難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