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想到一首詩。”
對,是想到一首詩,我只是詩詞搬運工。他在心里補充。
三位大儒狂喜。
這個時候,他本該豪氣的來一句:筆墨伺候。
只是毛筆字寫的太差,手頭又沒炭筆,便沒有獻丑,像模像樣的在室內踱步,看見窗戶外,綠油油的竹葉時,假裝眼睛一亮,道:
“有了。”
趙守眼睛同樣一亮,問道:“是否與竹有關?”
院長似乎很喜歡竹子........許七安頷首:“是。”
聞言,趙守頓時挺直腰桿,從略有興趣,升級到倍感期待。
許七安略作回憶,想起了這首詩的全文,但在趙守和三位大儒眼里,他這是在醞釀。
“咬定青山不放松。”
已經知道是詠竹詩的趙守,細細品味起來,這一句里,“咬”字是精粹,僅一個字便凸顯出竹的蒼勁有力。
“立根原在破巖中。”
趙守微微頷首,這是對上一句的補充,同時體現出竹子在艱苦環境中展現出的堅毅。
“千磨萬擊還堅韌,任爾東西南北風。”
院長趙守呼吸有些急促,后面兩句,則是描述竹子對外界壓力的態度,哪怕經歷無數磨難,依舊不屈不撓。
梅蘭竹菊里,他獨獨鐘情竹子,否則不會把居所建在竹林。
趙守以前也曾作詩詠竹,但相比起許七安的這一首,他得承認自己落了下乘。
一詩兩聯,從內到外,幾乎把竹子堅韌不拔的品性描述的淋漓盡致。
不愧是大奉詩魁..........這位儒家高品修士,心里喟嘆。
“此詩意境和辭藻雖欠缺了些,卻是罕見的詠竹詩。”李慕白贊道。
“愚蠢,此詩詠出了竹的堅韌不拔和頑強樸素,辭藻華麗反而落了下乘。”張慎抨擊道。
“乍一看是詠竹,實則以竹喻人,妙啊,妙啊。”陳泰撫須長笑。
三位大儒點評結束,立刻看向許七安:“這首詩可有名字?”
許七安當即便知他們打的什么主意,笑著搖頭:“未曾命名,故需老師們潤色。”
三位大儒默契的后退幾步,警惕的看著彼此,醞釀著如何爭奪署名權。
就在這時,只聽趙守長笑三聲,道:“就讓我來為此詩命名吧。”
“?”
張慎等人,臉色僵硬的扭動脖子看他。不是說好看不上許寧宴的詩的?
趙守皺了皺眉,不悅道:
“爾等看我作甚,這首詩難道不是許寧宴借詠竹喻我?老夫堅守云鹿書院數十年,便如這竹子一般,咬定青山不放松,任爾東西南北風。”
說罷,不等三位大儒反應的機會,說道:“退出三百里,別打擾我寫詩。”
話音方落,三位大儒消失的無影無蹤。
趙守鋪開紙張,心情激動的提筆,邊寫邊感慨道:“好詩,好詩啊,老夫人生圓滿了。嗯,寧宴啊,此詩是你所作,但我這個授業恩師在旁指點潤色,對否。”
這時,三位大儒身形閃現,怒道:“院長,住手!”
趙守揮揮袖子:“退出五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