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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七安醒來時,夜深了。
夜色靜謐,紗窗外傳來尖細的蟲鳴,油燈擺在小木桌上,火光如豆,讓屋內染上一層橘色的光暈。
他看見一個白裙佳人坐在桌邊,素手托著腮幫,百無聊賴的看著他。
“咦,你醒啦!”
白裙女子說道。
聲音不是少女的甜脆,透著一絲慵懶和嬌媚。
許七安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又閉上眼睛,反復幾次。
“你干嘛?”她問道。
“可能是我睜眼的方式不對,我昏迷期間,守在身邊的人居然是你。”
“你睜眼一千次,看到的也是我。”
蘇蘇嬌嗔道:“不喜歡我在這里是嗎,或者,你更希望那個哭哭啼啼要留下來照顧你的小丫頭?嗯,叫秋蟬衣對吧。
“許七安你可真行,走到哪里,桃花債就惹到哪里。你是鄉下準備用來配種的種馬嗎?”
“事實上,和我有過深入淺出交流,達成友好管鮑之交的女人,屈指可數。”許七安撐著疲憊的身子,坐起身,沒好氣道:
“傻坐著干嘛,給我倒杯水,口渴了。”
蘇蘇嘴上埋汰他,行為卻很乖順,立刻倒了杯水。
“你不能因為我魅力大,總是讓女孩子喜歡,就覺得問題出在我身上。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
許七安緩解了干渴的喉嚨,把茶杯遞還給蘇蘇,問道:“怎么是你在守著我。”
蘇蘇坐在床邊,握著茶杯,翻了個嬌俏的白眼:“主人說我是你的小妾,夫君受傷了,小妾當然要寬衣解帶的在床邊照顧。
“于是就把那個秋蟬衣給打發走了,把我留下來照顧你。”
把一個標致的少女打發走,留下一個紙片人照顧我..........許七安覺得李妙真用心險惡,問道:
“我昏迷了多久。”
他握了握拳頭,有些使不上力氣,知道這是身體被掏空的后遺癥。
但能在一個時辰里彌補虧空,并蘇醒過來,說明用了不少靈丹妙藥。
“替我謝謝金蓮道長,花費不少好東西了吧。”許七安笑道。
蘇蘇歪了歪腦袋,撇嘴道:“這個天地會窮的要死,要讓他們救治你,明兒你都醒不過來。是那個腦子有問題的術士救的你。”
“楊師兄?”
許七安一愣,而后想起行醫救人,道士拍馬也趕不上術士,便點了點頭。
“不過天地會也盡力了,取了最好的丹藥和血參救你,但那腦子有病的術士說:道士就是道士,窮酸的讓人憐憫。
“接著,便取出一顆丹藥喂給你。聽說那是和血胎丸一樣珍貴的極品丹藥。”蘇蘇說道。
術士就是有錢啊,和人宗一樣都是狗大戶........許七安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心說楊師兄這次裝逼裝的爽了。
一環接一環。
“蘇蘇,我沒事了,你先出去吧。嗯,在外面守著,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我。”許七安吩咐道。
“我還沒成你小妾呢,就這樣使喚人家。”蘇蘇不高興的說。
“快去!”
許七安在她紙臀上拍了一下。
等蘇蘇關門離開,許七安摘下腰間的香囊,打開繩結,釋放出仇謙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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