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李妙真驚呆了,心說你你你們想做什么.........想在我面前做什么?
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懷慶小小的哭過一場后,迅速壓下內心的情緒,離開許七安的懷抱,輕聲道:“本宮失態了。”
李妙真見縫插針般的發問:“到底怎么回事。”
許七安看一眼懷慶,見她沒反對,便給天宗圣女解釋:“龍脈底下那位,不是地宗道首,是先帝。”
先帝?!
李妙真的臉瞬間呆滯,她緩緩張大嘴巴,瞪大了美眸,腦海里反復回蕩著許七安的話,過了很久,她聽見自己喃喃的問道:
“怎么可能!”
“真正對長生有執念的是先帝,我也很難相信,但事實也許就是如此。”許七安又嘆了口氣。
先帝的身體狀況其實并不好,他雖然是假死,可司天監術士的診斷結果是不會錯的,那就是先帝沉迷女色,掏空了身體。
這一點,史書上記載的也很明確,“貞德好女色”短短幾個字說明一切。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所以先帝對修道,對長生才會產生渴望。但又因為氣運加身者不得長生的規則,只能把這份渴望壓在心底。
直到地宗道首來到京城,這之后,肯定發生了某些外人不得而知的隱秘,從而改變了先帝的認識,讓他看到了長生的可能。
李妙真用了很久才消化這個消息,連連反駁:
“不可能,先帝又不是道門弟子,先帝甚至不是武夫,而你在地底龍脈里見到的那個存在,強大到讓你戰栗。”
懷慶眼圈微紅,深吸一口氣:
“兩者之間并無因果關系,先帝是普通人,但不代表他天賦不行,皇室成員中,但凡有資格角逐帝位的皇子,都會早早的納妃,為皇室開枝散葉。因為有沒有子嗣,是競爭太子之位的重要標準之一。
“甚至,如果皇子癡迷武道,會引起皇帝和諸公反感。沉迷武道,哪來的精力處理政務。父.........他沉迷修道二十年,朝野非議紛紛,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句話的意思是,如果想當皇帝,就得放棄修行,畢竟人是有極限的。
先帝選擇了帝位,但不代表他天賦不行。
這二十年里,他就像一條蛀蟲,趴在大奉的國運上敲骨吸髓,榨取民脂民膏,哪怕是一頭豬,這么多的資源喂下去,也喂成天蓬元帥了。
更何況,依照目前的情況看,先帝的天賦并不弱。
李妙真一時無言以對,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悚然一驚,失聲道:“鎮北王的尸體在哪里?!”
許七安和懷慶相視一眼,不明白她為何如此激動:“怎么了?”
鎮北王的尸體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楚州案中,根本沒人在意一個親王的尸體怎么處理。
天宗圣女緩緩站了起來,以極為驚恐的目光掃過兩人,道:
“一氣化三清,一者三人,三人一者,只要沒有徹底殺死三尊分身,那他們是不會死的。死的只是多年積累下來的氣血,死的只是三分之一的元神。”
許七安和懷慶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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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泊,重建后的永鎮山河廟。
穿著黑色為底,繡金色絲線錦袍的元景,負手而立,站在開國皇帝的雕塑前,瞇著眼,與之對視。
他已經五十多了,但紅潤的臉色,烏黑的頭發,以及筆挺的身姿,看起來不過最多四十歲。
“高祖,你建立大奉王朝,凝聚中原氣運,晉級一品。巔峰之時,即使是巫神教也只能捏著鼻子認栽。”
“武宗,你推翻腐朽的嫡脈,得儒家認可,登基稱帝,晉級一品。而后儒家大興,便是佛門也只能退回西域。”
“大奉建國六百年,除了你們兩人,再無一品武夫。可你們生前不管怎么強大,威壓四海,百年之后,終究一捧黃土。”元景帝目光平靜,語氣篤定:
“而我,將成為大奉第一個長生不朽的皇帝,快了,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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