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保重!”
“保重!”
眾將士沉聲道。
南宮倩柔摘下頭盔,輕輕放在地上,彎著腰,有個幾秒的停頓,而后大步離去。
.............
炎都。
大殿內燭光高照,努爾赫加高居王座,旁聽著臣子們的議事。
相比起大奉軍隊的窘迫,這邊的氣氛明顯輕松許多,甚至洋溢著喜氣。
守城六天,大奉軍隊只在頭一天攻城,丟下數千條尸體后,灰溜溜的敗走,再沒有發動第二次攻城。
反觀己方,因為康國援兵的到來,實現了兩面夾擊,并切斷大奉的補給線,斷了他們的糧草。
只要再拖幾天,大奉只能撤軍,而他們目前所剩的兵力,已經無法再攻城,也就是說,國都已經穩如泰山,不怕奉軍示弱。
一旦他們撤軍,炎、康兩國甚至可以追擊。
勝利的一方,將屬于巫神教。
這樣一來,所謂的大奉軍神,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局勢的好轉,給了炎國眾人強烈的自信心,魏淵山海關戰役時積壓的威名,瞬間減輕了許多。
“呵呵,看來大奉這位軍神并不擅長攻城嘛。”
“也可能是二十年的朝堂之爭,消磨了他的銳氣。也是,二十年不領兵,早已物是人非了。”
“僅此一戰,我們炎國將踩著魏淵之名,威震九州。”
“只帶了十萬人馬,就想打到總壇?癡心妄想。”
魏淵率軍北伐,在炎國遭遇頑強抵抗,最終折戟沉沙,帶著殘部逃回大奉國境..........史書上必將記下這一筆。
努爾赫加轉頭,看向手握黃金手杖,裹著袍子的國師伊爾布,笑道:
“伊爾布國師,等打退魏淵,我們便可以分兵背上,助康國平定北境戰事。經此一役,大奉很難在派出援兵。背上三萬里之地,將入我巫神教版圖。”
伊爾布淡淡道:“北境戰事不急,總壇的命令是,將大奉軍隊消滅在國境內,尤其魏淵,不能讓他返回大奉。”
伊爾布一愣,暗暗皺眉。
他沒明白總壇這個命令的意義何在,戰爭不是械斗,目光永遠是放在長遠和大局上的,而不是某個,或某幾個人物。
打退奉軍,奪得北方疆土,遠比殺一個魏淵重要。
伊爾布繼續道:“不過,能把魏淵阻截在炎國境內,委實是意外之喜,你的任務圓滿完成,我會替你向總壇請功。”
努爾赫加露出笑容:“多謝國師。”
突然,伊爾布側了側頭,擺出聆聽姿態。
耳邊的囈語縹緲虛幻,層層疊疊,仿佛無數人的聲音合在一起,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伊爾布的臉色從淡然到嚴峻,從嚴峻到鐵青,轉變之快,讓努爾赫加一陣茫然。
“巫神在召喚我........魏淵?!”
伊爾布化作烏光沖出大殿,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魏淵?”
努爾赫加眉頭緊鎖,面露茫然。
殿內大臣、武將面面相覷,一時間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