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道,許某今日伐之,諸公在殿內好生待著,靜等結果。”
說罷,他取出一塊小巧八卦銅牌,捏碎。
清光將他包括,消失不見。
...........
午門廣場大亂,號角和鼓聲傳遍皇宮,大內侍衛蜂擁向午門。
趁著寢宮守衛薄弱,懷慶率領心腹侍衛隊,直奔元景帝的居住的景陽殿。
“綁了!”
清冷矜貴的皇長女揮了揮手。
二十名修為高深的侍衛毫不費勁的將寢宮外的大內侍衛制服。
懷慶懷里捧著一疊手書,疾步行動,裙裾飛揚間,獨自進入元景帝寢宮。
跨過高高的門檻,直奔御書房的懷慶,猛的頓住步伐,似乎感應到了什么,折轉走向寢居室,看見了繪制于地的陣法,看見了浮空的珠子。
看見了痛苦掙扎,正一點點被吸扯出來的金龍。
地底金龍........龍脈?這就是父皇的謀劃?他想做什么?
懷慶心里閃過諸多疑問,她剛想靠近,便見珠子內那只眼球轉動,幽深的盯著自己。
被這只眼球盯著,懷慶心里一凜,與此同時,煉神境錘煉出的武者本能瘋狂預警。
懷慶是個睿智且果斷的女人,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返回御書房,在大案上攤開一份份手書,為它們加蓋玉璽。
手書內容有兩類,第一類是緊閉城門的命令;第二類是調配禁軍的命令。
手書已經加蓋過內閣的大印,只要再蓋上皇帝玉璽,就能關閉京城所有城門,把京城里的軍隊死死摁在城里。
當日地書群議事,天地會成員們一致認為,弒君必須滿足兩個前提。
一,戰斗不能發生在城內。
二,由元景帝直接統率的禁軍五營不能插足戰斗。
禁軍五營分別由掌控先進火炮、車弩床弩的神機營;裝備精良奔掠如火的騎兵營;重騎兵組成的沖鋒營;重步兵組成的百戰營;以及水師組成。
這是大奉最精銳的部隊,不管是作戰能力、裝備,還有軍中高手,都是拔尖的。
如果這支軍隊能傾巢而出,別說大奉境內,即使是九州,能與之抗衡的軍隊也屈指可數。
他們存在的意義,是護衛京城,保證這座一國之都不被攻陷。
加蓋好玉璽,懷慶奔出寢宮,喚來侍衛長,道:
“速去禁軍營,把這五份手書交給各營統領。
“其余手書,讓人送去內閣,交給王首輔。”
她有條不紊的下達命令。
..............
京郊,南苑。
銘刻在樹林外的陣法亮起,出現一襲黃袍的元景帝,他手里握著太平刀,冷靜的環顧四周。
“南苑!”
僅是掃了一眼,他便認出這里是皇家獵場,兩百六十里的廣袤林地,確實很適合作為戰場。
元景帝目光望向某處,眼里流淌著深深的惡意,抖手,甩出太平刀。
那里清光閃爍,現出許七安的身影,太平刀剛好激射而來,仿佛是他自己撞上刀口。
叮!
金色光芒炸舞,太平刀被彈飛,而后開心的投入主人手中。
元景帝忍不住瞇起眼睛,眉頭緊皺:
“三品了?我明白了,難怪當日魏淵氣血不足二品,原來留了后手。嘖,要不是對他極為熟悉,朕不得不懷疑,你是他的私生子。”
被地宗道首污染的他,不加掩飾自己的嫉妒,惡意變成殺意。
嫉妒是人性里最惡劣的情緒之一,這位潛修二十年,從一個普通人晉升二品渡劫,成為九州巔峰那一小撮人物的皇帝,由衷的嫉妒起這個年輕人。
相比起他的忍辱負重,對方一路高調,收獲名利,連魏淵都甘愿為他鋪路。
僅用了一年時間,從區區一個螻蟻,成為三品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