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恨恨的看一眼許七安,沉聲道:“我去找蓉姐。”
“不打了。”
清麗女子蹙眉,似乎對此頗為抗拒,淡淡道:“走吧。”
她也不看許七安,徑直離去。
雖然中了劇毒,但頂多是有些麻煩,受傷都不至于,更不可能危及生命。她不是怕了這個相貌平平的青衣男子,而是點到即止。
首先,對方展示了值得讓人尊重的實力,僅為了一個院子,沒必要真的打生打死。
其次,這里是客棧,是平州城里,真要放開手腳死斗,會死很多人。
最后,雙方其實一直在克制,她任由那個女人回房,青衣男子也沒有趁機偷襲李郎。
黑袍男子瞪了許七安一眼,抬腳跟上,柔聲道:
“清姐,疼不疼?我替你把毒吸出來。”
...........
兩人走了一陣,進入不遠處的院子,這座院子更大,但精致不足,布景和器具等方面遠不如那對平庸男子所住的雅器軒。
寬敞的臥室里,無煙的銀骨炭熊熊,紅艷艷的火焰舞動。
軟塌上,曲腿坐著一位嬌媚的女子,她穿著輕薄的紗衣,裹著粉色的肚兜和白色的,只到大腿根的褻褲。
肚兜鼓脹脹的撐起,隱約可見雪白細膩,藏著七兩的風情(注1)。
嫵媚女子看了一眼妹妹青黑色的右手,咯咯嬌笑:
“今兒給你卜了一卦,便知你要出事兒。”
清麗女子冷哼一聲。
她對自己體內的毒并不在意,反而見到姐姐一雙雪白大長腿勾住俊美年輕人的腰時,露出了不悅,警告道:
“他今晚是我的。”
嫵媚女子嗤笑一聲,嬌聲道:“李郎,我和清兒,你更喜歡誰?”
黑袍男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笑道:“手心手背都肉,缺一不可,缺一不可。”
嫵媚女子青蔥玉指戳他腦門,嗔道:“油滑。”
頓了頓,她倚在俊美男子懷里,看向妹妹,皺眉道:“那院子里住著的是誰?”
清麗女子搖頭:“他使的是蠱族手段,但卻是中原人。”
嫵媚女子抿了抿烈焰紅唇,沉吟道:“蠱族的蠱術從不外傳,便是七大流派里,門戶之見也很嚴重。何況是中原人。”
清麗女子蹙眉:“不必理會,我們這次出來有要緊的事,盡量少惹無關人員。”
黑袍男子摟著姐姐豐腴的軟腰,看著妹妹,道:“就怕是個“同路”的。”
...........
用過午膳后,許七安帶著慕南梔逛集市,買了許多釉色溫潤的瓷器,他把自己充當龍氣搜索器,一下午過去,并沒有搜索到龍氣宿主。
這讓他有些失望。
黃昏前,兩人回到客棧,慕南梔神采奕奕,意猶未盡。
原本兩人各睡一間屋子,但因為白日里發生的那場沖突,王妃害怕對方夜里過來報復,于是又和許七安同房。
分床睡。
她裹著陽光曬過的被褥,露出一顆腦袋,黑亮幽靜的眸子望著坐在桌邊,沉吟不語的男人。
他幾乎沒隔幾天,就會坐在桌邊沉思。
慕南梔喜歡看著他坐在桌邊思考,看著他,慢慢進入夢鄉,這樣會有安全感。
她把這種小小的安全感藏在心里,不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