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點了一下頭:“在京城御刀衛當過差,后來得罪了上級,被革職了。”
“得罪上級?”
“嗯,他叫許平志,不當人子許平志,這個稱號在京城很有名。”
許七安以黑二叔的方式來懷念他。
李靈素撫掌微笑:“巧了,徐兄原來是京城人士。正好我也要去京城找我那薄情寡義,不顧師兄死活的師妹。到了京城,我取回,嗯,取回自己的東西,便支付報酬。”
“你想去京城?”
“夢寐已久,京城是中原首善之城,論繁華,天下沒有一座城市能比京城更繁華。”李靈素露出向往之色:
“我雖被東方姐妹軟禁半年,但依舊能接收外界消息,聽說妙真師妹在京城混的如魚得水,她能在京城留戀這么久,足以說明京城有多美好。
“另外,于我而言,京城是一個極好的,修行問道的地方。”
許七安道:“因為京城教坊司美女如云?”
“徐兄知我。”
李靈素一邊刷著馬鼻,一邊笑道:
“據說京城教坊司有二十四位花魁,各有千秋,擅長不同的才藝。甚至,她們本身就是大家閨秀,這樣的女子,最適合談情說愛,助我參透太上忘情之妙。
“而且,與她們談情,幾乎沒有后遺癥。”
不但沒有后遺癥,還能白嫖.........許七安頷首,深以為然。
天宗圣子瞟一眼不遠處的慕南梔,壓低聲音:
“徐兄可有去過教坊司喝花酒?有見過花魁嗎,那位因為許銀鑼名動天下的浮香花魁見過嗎。不知道這二十四花魁是怎樣的風情。”
他認為,以徐謙的修為和能力,在京城應該也是頗有地位,睡花魁或許有些困難,但終歸是見過的。
浮香身段高挑,比例極好,一雙大長腿銷魂蝕骨;明硯身段柔軟,躺著膝蓋也能碰到肩膀;小雅最是嬌弱,常常哭著喊“好哥哥饒了我吧”;冬雪歌聲悅耳,喜歡咬耳朵;曼曼熱情奔放.........當然,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很潤..........許七安語氣冷淡,道:
“我從未去過教坊司。”
李靈素見他神色冷峻,便信了幾分,惋惜道:“可惜了。”
頓了頓,他又道:
“其實這次下山游歷的最終目的就是京城,拜訪人宗,參加弟子之間的天人之爭。如果不是東方姐妹,天人之爭本該是我出手。
“聽說妙真和那個楚元縝打了個平手,最后被許銀鑼兩手壓服天與人。其實,只要我在那里,贏的人絕對是天宗。”
說到這里,他露出鄭重之色,“我事后根據情報匯總,分析過三方戰力。楚元縝修行另辟蹊徑,修人宗劍法,武道也點到即止,戰力其實有限。
“至于當時的許銀鑼,修為尚淺,靠著儒家的法術書籍才僥幸勝出。換成我是妙真,我有三種以上的方法規避,反敗為勝。”
他的語氣、眼神,不像是在吹噓。
不,就算沒有東方姐妹,你還是沒機會贏,最后的結局多半是你把楚元縝逼急了,他抽出長劍,把你劈死.........許七安心說。
楚元縝那道蘊含十年書生意氣的劍勢有多可怕?
三品的鎮北王都吃了大虧。
刷完馬鼻,兩人繼續站在溪邊閑聊,李靈素總喜歡把話題往女人身上帶,許七安表面正經,實際上也不是老實人,并不反對。
“天宗和人宗雖然不對付,但人宗的道首洛玉衡,聽說是世間少有的美人,不但如此,人宗的修行之法決定了到達高品,被會七情六欲產生,也叫業火纏身。
“業火不但會灼燒本人,還會影響周圍的人,勾起他們的各種念頭,尤其是情欲為最。”
這個我懂,我曾經在洛玉衡身上看見善良的小姨、媽媽的朋友、以及朋友的媽媽和鄰家的大姐姐..........許七安保持冷峻人設,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