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嘆口氣:“東方婉蓉作為四品巔峰的夢巫,想要找到納蘭天祿的那縷意識,太簡單了。但她為何按兵不動,還流連在夢境世界里?”
直呼蓉姐大名,真爽........天宗圣子暗戳戳的想。
姐妹倆一個清冷一個嫵媚,乍一看,似乎妹妹東方婉清更霸道主動,其實不是,在床上時,往往都是看似嫵媚的姐姐更霸道蠻橫,像個女王。
想著想著,李靈素又忍不住揉了揉腰。
自從被東方姐妹軟禁半年,勤耕不輟夜夜賣力,他對女色越來越淡薄了,感覺漸漸觸摸到了太上忘情的真諦。
路子果然沒走錯。
“師妹啊師妹,你與我一同下山,如今你成了飛燕女俠,而我,漸漸“忘情”,三年之期一到,必讓你羨慕的口水從眼睛里流下來。
“呵,堂堂天宗圣女,竟成了急公好義的女俠,你是走了邪路啊。”
李靈素想到此,志得意滿。
............
“怎么,沒人回答嗎?”
恒音和尚抬高聲音,又喊了一句,與此同時,他目光銳利的在人群里掃過。
凈心和凈緣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微變間,也用銳利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姐姐,你能用夢巫的手段,追溯到夢境的主人是誰嗎。”
東方婉清本就清冷的臉龐,此時愈發的嚴肅冷漠。
“我知道你的意思........”
東方婉蓉緩緩點頭。
見佛門的和尚如此表情,雷州人士們也不是傻子,立刻意會到了什么,一邊后退,一邊環顧,緊盯著自己身邊的人。
許七安見狀,心里一沉。
“湯門主,我記得,你們雙刀門曾經去京城見證過斗法盛會吧。”
有人高聲問道。
登時,一道道目光落在湯元武身上。
湯元武緩緩點頭:“有幸目睹許銀鑼挫敗。”
東方婉蓉道:“但要恰好夢到斗法場景,除非記憶深刻,不然絕無可能,就如湯門主始終記得那兩場戰斗,畢竟是親生經歷。”
“親生經歷”四個字,她咬的特別重。
不好,他們已經懷疑我混跡在人群里了,在場的佛門和尚、東海龍宮、以及雷州本地人士,都有同伴可以相互證明,唯獨我一個外鄉人,很容易就能鎖定我...........
許七安眉頭緊皺,內心泛起焦躁。
在這里暴露身份的話,一切圖謀失敗不說,自身還會陷入危險之境。
果然,世事無常,人生處處意外。他的計劃還沒展開,就被納蘭天祿的夢境給逼的現出真身。
就在此時,雙刀門的柳蕓淡淡道:
“這是我的夢境。”
首座恒音禪師,審視著她,質疑道:“你?”
湯元武先是一愣,繼而恍然,神色頗為復雜的看一眼自己重視的弟子,說道:
“嗯,蕓兒當時也在京城,目睹了斗法的全過程。”
四下里響起曖昧的笑聲和噓聲。
一個女子,對許銀鑼佛門斗法的經過念念不忘,時常夢見,這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