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提醒道:“你確定?”
也有可能趁你睡著了,出去做某些見不得人的事。
李靈素皺了皺眉:“昨晚我們一直到子時兩刻才結束。另外,我的封印沖破了一小部分,睡的不是太沉,枕邊人要是離開,我不可能察覺不到。”
說到這里,李靈素下意識的揉了揉酸疼的腰子。
子時兩刻,你特么真的腎虧?許七安緩緩點頭,沒說廢話:“兩刻鐘后,在北城外會合。”
他化作陰影消失在房中。
“神神秘秘........”
李靈素當即離開房間,找柴府管事要了一匹馬,沿著主干道,直奔北城門口。
僅用了一刻鐘,兩人就在北城門外會合,李靈素注意到,徐謙又變了一個模樣。
許七安微微點頭,不做解釋,一夾小母馬的肚子,策馬而去。
“駕!”
李靈素揮舞馬鞭,立刻跟上。
臨近村莊,許七安放緩馬速,丟了一件袍子和兜帽給他,道:
“穿上,村子里發生了命案,你去招魂問靈,查出兇手是誰。”
等李靈素變裝結束,許七安翻身下馬,打了個響指,小母馬和李靈素騎乘的馬匹,乖順的進了路邊的林子,藏了起來。
嘖,御獸蠱的能力真好用啊.......李靈素羨慕的想。
心蠱又被成為“獸蠱”、“御獸蠱”,因為心蠱師常用它來控制毒蟲猛獸。
兩人并肩進入村莊,臨近目的地時,許七安發現小院外站滿了村民,哀戚的哭聲從屋里傳來。
村民們或站在院中,或站在院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許七安隱約聽見幾句:
“王老四一家是招惹到什么人了嗎?”
“誰知道啊,連孩子都不放過,兇手真是喪盡天良。”
“唉,會不會是那個柴賢干的,肯定是他,聽說這是個瘋子,連養父都殺。”
“哎呀,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
他和李靈素擠開村民,進入院子。
屋子里架起了簡易的木板,一家三口躺在上面,蓋著臟兮兮的白布,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跌坐在木板邊,嚎啕大哭。
一對年輕的夫婦在屋子里忙碌,他們穿著普通的布衣,雙手粗糙,臉色黝黑,一看就是干慣了粗活的人。
“你們是誰?”
見許七安和李靈素進來,年輕夫婦有些警惕,尤其李靈素披著袍子,戴著兜帽。
“官府的人。”
許七安沉聲道:“誰讓你們擅自挪動尸體?破壞了兇手留下的線索怎么辦。”
他上來一頓質問,問的年輕男人手足無措,認為自己犯了大錯。
李靈素則趁機進了里屋,也就是兇案現場,并關上門。
不給年輕人反應的機會,許七安板著臉,又問:“你們和這一家什么關系?”
年輕男子回頭望向男性死者,木訥的臉上流露出悲傷:
“他是我哥,我爹是他叔,晌午的時候,鄰居看見一個陌生人進來,然后很快又走了,他過來看看情況,喊半天沒人應,進來一看,發現人都被殺了.......”
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
許七安面不改色,道:“那周圍的鄰居叫過來。”
年輕男子走出門檻,朝院外看熱鬧的人群里掃了幾眼,用方言說道:
“官爺有話要問,你們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