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憑什么?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憑什么?
這狗屎般的社會不能多點人權?許七安笑道:“我非讀書人,但也想寫些什么,辭舊,替我研磨。”
許新年皺了皺眉。
許七安道:“反正筆墨擺在這里,不就是讓人寫的嗎,如果大哥寫的不好,明日自然會有人擦掉。”
許新年聽完,便去磨墨。俄頃,他持筆站在碑前,問:“大哥想寫什么?”
“這次我要自己寫。”許七安劈頭奪過筆,凝視著空白的石碑。
腦海里忽然浮現今早吃早食的攤主的那張臉,明明肉疼的要死,卻不敢要銀子。可憐的像只狗。
大奉王朝的胥吏問題積弊已久,滿殿衣冠禽獸一口一個忠君愛國,卻從未對底層的百姓垂下憐憫的目光。
他想到了周立當街縱馬時,囂張跋扈的姿態。想到了京城中衙內橫行無忌的記載。
超凡武力的存在,讓封建王朝的弊病展現的愈發淋漓盡致;也讓底層百姓連揭竿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他上輩子至少還知道幾起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但在這個世界,農民的起義連成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迅速撲滅。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重重吐息,提筆書寫: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寫完,許七安只覺神清氣爽,一吐胸中郁氣,把筆一拋,大聲說:“辭舊,這才是讀書人該做的事。”
轟隆!
許辭舊的腦海里,仿佛一道雷霆劈下,劈開了混沌的靈識,劈開了靈魂的枷鎖。
他呆呆的望著堂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二郎似乎看到堂哥頭頂濃郁紫氣一閃而逝。
咔擦!
邊上那塊石碑忽然發出崩裂的聲響,一道貫穿上下的巨大裂縫出現。
兄弟倆吃了一驚,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整個亞圣學宮震顫起來,穹頂“簌簌”掉灰,燭臺傾倒。
亞圣雕塑沖起一股清氣,綻破山頂白云,數十里外皆見異象。
許七安懵了,臉色極其難看:“怎么回事?好....好像惹禍了。”
“惹什么禍,惹什么禍?”許新年情緒激動,大聲說:“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從沒有來過亞圣學宮。”
說完,抱著腦袋就奪門而出,逃之夭夭。
“讀書人,你等等我。”許七安拔腿追了上去,心說關鍵時刻,還是讀書人應變能力強。
PS:書里的理學是我基于“程朱理學”發散、魔改出的學術流派,與現實中的理學大相徑庭,別較真。
這屬于現實取材,再自己魔改,畢竟你讓我生搬硬造一個學術流派....嗯,我有這么吊,還寫什么?
之所以解釋,主要是“程朱理學”褒貶兩極化,容易引來不必要的口水戰,所以我得聲明一下。
求推薦啦,小可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