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監的人說,爹是積勞成疾,憂思太重,需要靜養。另外還染了些風寒。
“以前魏淵在的時候,他斗志昂揚,現在魏淵死了,他沒了政敵,那股子勁一下子泄了。
“原本還可以一展抱負,誰知災情洶涌.........”
許二郎神色沉重的點頭。
從未婚妻住處離開,他輕車熟路的來到王首輔書房前,扣響了門。
得到允許后,推門而入。
王首輔抱著熱騰騰的茶盞,坐在案后,身前空無一物,剛才似乎在坐著發呆。
“首輔大人,院長想見你。”
許辭舊開門見山。
王首輔定定的看了他片刻,淡淡道:
“沒什么好見的,我已沒精力替他周旋,更沒那個興趣。
“新君登基,他云鹿書院想借此重返廟堂,這勢必會造成朝野動蕩,引來文官的抗拒。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許二郎沉聲道:“云州叛軍蓄勢待發,云鹿書院若是能重回廟堂,無疑是極強的助力。”
王首輔搖頭:
“朝廷現在需要的,不是他云鹿書院的那群清流,是銀子,是用不完的銀子。你去告訴趙守,如果他能讓國庫多五百萬兩紋銀,老夫的位置,拱手相讓。
“抵觸云鹿書院讀書人,是天下士子的共識,是文官的共識。若是放開這個口子,你猜那群文官會不會“逼宮”?
“那么,誰去賑災呢。”
許二郎嘆口氣:“我明白了。”
第三日,他請假未去翰林院,前往云鹿書院“復命”。
“王首輔雖然沒見院長,但把折子遞上去了,只是陛下,他沒有理會.........”
許二郎道。
“罷了!”
趙守嘆息一聲,望向京城方向:“我對永興已經仁至義盡。”
此時的許二郎,還不明白這句話所代表的意義。
...........
月朗星稀,寒風凌厲。
一艘飛舟穿梭在云霧中,緩緩“停泊”在巍峨雄城的上空。
東方婉蓉傲立船頭,秀發與裙裾飛揚。
“師尊,禹州到了。”
..........
小院里,姬玄正在招待度難、度凡兩位金剛。
“不知兩位金剛可有尋到九龍宿主?”
姬玄望著坐在上首的佛門金剛,試探道。
度難微微搖頭。
修羅金剛則閉目不語。
姬玄笑了笑,沒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以讓兩位金剛重視。
凈心說道:“姬玄施主,你讓我們等的盟友是誰?”
姬玄如實回答:“巫神教之人。”
度難金剛睜開看他一下,繼而闔眸,未曾發表意見。
武僧凈緣眉頭微皺:“屆時,龍氣如何分配?”
與潛龍城合作,是佛門高層的決定,龍氣即使歸潛龍城所有,他也沒有意見。
但巫神教與佛門的關系還沒到這一步。
姬玄正要說話,忽然扭頭看向院外。
凈心凈緣等人同步做出類似的動作。
俄頃,小院兩扇破舊的木門敲響。
柳紅棉扭著腰肢前去開門,門口站著以東方姐妹為首的東海龍宮一行人。
姬玄起身相迎,笑瞇瞇道:“兩位宮主請進。”